总之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她的。
“你要去哪里?”
又走了五、六步远,她才确定这个问题是后面那个男人发出来的。原来他还记得自己会说话。
“我想到府上借个电话,我会付电话费的。”又有求于人了,她很现实地回过头,抛给他一个明亮的微笑。
“打回台湾?”
“对,我得和我女儿联络,她有事找我。”
叽!紧急煞车!
“你刚才说你要打给谁?”佐罗的虎目睁得圆大。
“我,女、儿。”凌曼宇发现自己越来越熟悉被人这样扯来扯去了。
他瞪着她良久,良久。
“你结婚了?”
“没有。”
“离婚了?”紧紧逼问。
“也没有。”
“那你该死的怎么会有女儿?”大熊咆哮。
凌曼宇耐心地解说:“噢,是这样的,通常一个女人每个月会排卵,如果在这个时候卵子和精子结合,形成受精卵,二百八十天之后就会变成一个婴儿,至于小孩的性别则是由染色体”
“我知道孩子是怎么形成的,不用你教我!”怒吼声像打雷。
“真高兴你也受过性教育。”她笑得过度甜蜜。
佐罗定在原地,死死地盯了她良久。
“那个男人是谁?”
“关你什么事?”
“你还想不想借电话?”
“你很恶劣耶!我也可以回旅馆打电话。”
他盘着手杵在原地等答案,彷佛笃定了她不会浪费那十分钟的车程。
好吧,他赢了。
“他姓安,叫安可仰,是个从小苞我一起长大的无聊男子,满意了吧?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你又不认识他!”
“既然你们两个连小孩都生了,为什么不结婚?”他粗鲁地质问。
凌曼宇突然想笑了。
“因为他结了两次婚,不巧娶的都是别的女人!”
这些话听在他耳里,八成会觉得他们这群人的私生活怎么这么乱?
事实上,除了国中叛逆期发生的那次意外--并且不幸地,或说,幸运地,制造出美丽可爱的女儿凌苳--其他时候她和安可仰就像一般的死党。在她眼中安可仰是“无性别”的,在安的眼中她也一样。
“算了,你不会明白的!”她越想越好笑,摆了摆手,自在地继续往下走。
佐罗死瞪着她的背许久。
“他为什么不娶你?”
“因为他爱的不是我啊。”凌曼宇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但背心就是能敏锐地感受到他的接近。那是一种热热的、带点静电的感觉。
“那你爱他吗?”
“不知道,大概爱吧!”因着凌苳的缘故,安家人之于她已经是亲人了。
她又被人粗鲁地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