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黛颤抖的张开嘴,可却自始至终都不知如何开口。“笃黛!你在又在叫唤什么,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你嗷嗷。”房门被卟阜推开,他进来看到三人行的场面,并不意外。“啊,原来是被人找上门来了,也是,应该是微吟跟你说了什么吧,邬卿。”面对卟阜大不敬,邬卿并未放在心上。“你不是跟皠悰形影不离,皠悰在哪?”“不重要,你来找笃黛做什么,想打他还是想再跟我打一架?”卟阜倒是心大,这种时候还能跟邬卿说笑。爱墨竹急忙阻拦:“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找笃黛,似乎是想说清楚什么事。”“我当然知道,”卟阜微微收敛了些,对爱墨竹道:“早就知道你们会来,始皇瞒不住的,剿灭苏安的事,从一开始就没有封锁,说明是突发性的。”“等他们想隐瞒了,早就已经来不及了。”说着,卟阜上前关上房门,在房门外设置了阵法。“说吧,卟阜,刚好我也有些事想问你,咱们将话一并说清楚。”笃黛沉默着,许久许久才重新躺回去:“好说,我告诉你们,那个谁,你!狗东西,把这个解开!”邬卿挥挥手,束缚在笃黛身上的雾气便消散。只是笃黛依旧是一副很严峻的面庞,他眼神恍惚,游离不定,不知到底在思索什么。“卟阜。”笃黛挠挠鼻子问:“最开始,我只是告诉过你,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为何我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结局,你居然就相信了?”卟阜也不知自己到底如何想的,只是道:“我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了,笃黛,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你就变了,似乎变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般。”“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做梦也想不到,为何你忽然就发生改变,就好像是变了个人那般。”卟阜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眼神注视着他:“你好像是失忆了,谁也不记得,但却唯独认得出皠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角色,小说,穿越,之类之类。”“而且你似乎明白未来会发生什么,”卟阜盯着他:“但我能看得出,你在迎合这个身份,可你并不是这个人,你似乎是想阻止什么东西。”笃黛默默听着,不得不承认:“我一开始,从未将你当过人,唯独皠悰,我觉得他才是有血有肉的人,但后来发现你很聪明,很符合你的人设。”“我一直觉得你们不可能会理解这些东西,但是……”但是什么,笃黛也没有说出来,而是道:“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不隐瞒了,我会把你们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说罢,笃黛转身注视着邬卿:“如果,要让我告诉你,其实你是假的,你们都是不存在的,你们都只是一本小说里面的,虚构的人物,你会怎么想?”邬卿默不作声,扭头看爱墨竹,想知道爱墨竹的想法。“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像是那种骗小孩的童话故事,我们都是假的?”这属实令爱墨竹感到荒谬,可是眼下他却不得不相信。“你没必要说谎,可是,为何?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笃黛将爱墨竹的话语重复一遍,重复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回忆,也似乎想不起来了。“你们这群疯子!”他忽然开始发飙,语气瞬间发生变化,嘶吼着大叫起来。“你们能知道什么,老子为了能来到这个世界,付出过多大的努力,多大的时间,浪费了多大精力!”“你们能知道什么!”众人被他的反应吓一跳,爱墨竹不知所措的伸出手:“你冷静,慢慢说,虽然我们不理解,但我们知道你不容易。”“就算我们不存在,是虚构出来的,但至少我们现在面对面,是在交流!”笃黛胸膛剧烈起伏着,跳下床榻来回踱步,邬卿警惕的将爱墨竹护在身后,生怕暴走的笃黛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们不会理解的,我就算知道解决又能怎么样?结局无法改变,哪怕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尝试也无法改变结局……”笃黛很是绝望般,痛苦的捂住额头:“爱墨竹,你知道吗?”“你,就是个灾星!”听到这句话,邬卿瞬间暴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急,”卟阜不紧不慢伸手拦住他:“等他说完。”笃黛死死盯着爱墨竹:“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了,你们都是不存在的,你们都是一本小说里面的角色,而我是看完这本小说的人。”笃黛的神情很是疯癫,却看不出喜怒哀惧,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悯。“你们想知道故事的结局吗?好,我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爱墨竹,你为何要回来?”笃黛逼近爱墨竹,眼中的痛苦啊,愁苦啊,恨啊恼啊怒啊的,几乎要溢出来。“我知道你是始皇,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是爱墨竹,你知道因为你回来带来了什么结局吗?”“始皇们追杀你,曾经的事情被提出。人们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呢?”笃黛又扭头去看邬卿:“你觉得会怎么样?爱墨竹的冤屈和罪孽就会被洗脱,?”不等邬卿回答,笃黛就撕心裂肺的吼着:“不会!根本就不会!”“他们知道爱墨竹过去所发生的事,都觉得始皇就是个祸害,存在根本没有必要!这个世界向来都是我们的世界,一起对抗着狂暴,可忽然出现什么始皇来阻拦。”“表面上说什么站着这个位置,是因为我们有不可被辜负的能力,可是呢!最后有人想始皇退下始皇之位,但始皇们不愿意,结果就又打起来了。”“世界一片混乱啊!”“从你们去了苏安开始,这个伏笔就被埋下了,这就是个大火速啊,你们看不出来吗?”笃黛崩溃的大喊大叫着,眼中的绝望深不见底。:()重生后,想做死敌大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