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男人都是‘行动派’,讲究一击即中,为什么动了心,反而温吞犹豫,磨磨唧唧?”
“还比不过我们女生果决爽快,我看见徐卿庭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以后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她抿唇一笑。
谢霁云轻松时矜贵而散漫,为她答疑解惑,像一位细致耐心的兄长:“喜欢是热烈而自私的占有,而爱是熟睡时,小心翼翼却又不敢触碰的手。”
两者,恰恰相反。
她清丽的侧脸,笑容却微微一滞:“霁云哥,我们答应了互帮互助,你的那位在哪呢?”
谢霁云也是为情所困,虞昭随着他的视线往不远处瞧去,隔了两桌刚落座的一对男女,尤其是那女生身材纤长,清姿曼妙,仿佛是江南水乡里悄然盛开的白山茶,花瓣沾染了晶莹剔透的露珠。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接触到,微微颔首示意,是女生间的惊艳和欣赏。
只不过那女生看清她对面是谢霁云时,惊诧之余迅速低下了头,忙乱的手脚更见拘谨不安。
“看来某人距离佳人在怀,还路漫漫兮。”
虞昭庆幸来吃饭前去换了衣服,她才不至于自残形愧,一眼望去一个明媚,一个清丽,势均力敌难分伯仲。
那女生似乎刚刚回国……
她知道霁云哥于商场上纵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一见对面那女生,硬朗清冷的轮廓间竟染上些许局促。
很难想象温润儒雅的他,私下里会来“强取豪夺”的这一套?
“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case,看我的。”虞昭杏眸拉得狭长,流转魅惑的光,她可是励志要成为影后的专业演员。
侍应生接收到暗号后,便如期推上一大捧绚烂的高原红玫瑰,间隙里还插满满天星,她想起徐卿庭送的那些花束,品味明显要好得多。
一整个小提琴乐队加999朵玫瑰本来就引人注目,偏偏虞昭提起嗓子:“哇哦,谢谢你准备的惊喜!”
“亲爱的,我很喜欢。”
因道具不够,虞昭还临时拆了海棠花手链的帕帕拉恰吊坠充当戒指,鲜亮的橙粉色像极了爱情的浪漫梦幻。
谢霁云被她挽着,表情还有些许不自然,但虞昭却拆了玫瑰,浮夸又大方地给每张桌上送了十来枝。
她太懂情人间久别重逢,需要什么样的刺激,不破不立,就是要阴魂不散,要在劫难逃,要一颗心又酸又闷,失去所有体面。
送到那一桌时,那女生勉强牵着嘴角:“谢、谢谢。”
谢霁云神色也相当复杂:“好久不见。”
“这是我的‘未婚妻’虞昭,我们两家是世交。”谢霁云温和地替两方介绍,又转头对她说:“这是我在临川时的……好朋友孟知洛,是很有志向的青年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