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的灵气入骨,封经锁脉,只要时间持续得够久,人的意志都会被消磨殆尽。
叶轻澜咳出一口淤血,一道鲜血从嘴角溢出,覆在原来的血痕之上,胸口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许多。
宗门,那个曾经让她甘愿付出一切的地方,如今在她眼中已是陌路。
自今日起,我叶轻澜为自己而活。
吱呀一声。
山洞的石门缓缓开启,一缕光透了进来,射在叶轻澜的眼上,刺得她发疼。
她下意识抬手去挡,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恰好挡在身前,逆着光。
许是她在这洞里待的久了,那人携来的空气都是暖的。
“师妹,这次的事,你可知错了?”
男子一袭白衣,静立于斑驳光影之中,秀逸如玉,剑悬腰间。
来人是她的大师兄。
南浔。
他对任何人,温和有礼,鼻息间永远带着淡淡的笑。
叶轻澜缓缓放下遮挡光线的手,眼神逐渐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她抬眸,目光穿透那层薄薄的光晕,定格在大师兄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上。
心中五味杂陈,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释然与决心。
见叶轻澜只字不语,南浔眉梢微蹙,视线停留在她嘴角的那抹殷红上。
又想起师妹倔强的秉性,无奈摇头。
“你这脾气,无论如何先将此药服下罢。”
叶轻澜瞳孔一颤。
是了。
眼下,她还未曾与众师兄决裂,倒是能从他眼中寻到些许的关心与宽慰。
不过,这还重要吗?
“师妹,你向来倔强,但这次之事,险些令云师妹修为尽毁,已引起宗门上下震动。师尊震怒,若非他松口收云师妹为关门弟子,你恐怕早已……”
早已如何?
叶轻澜伸出一半的手顿在半空,嘴角不由一阵冷笑。
看来他们也并未相信过我。
和那些人一样,认为我是为了争一时的胜负,不惜伤害同门。
她此时的沉默,在南浔眼中却是另一种意味。
“你可知云师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为你求情?”
“云师妹心性纯良,未曾真正怪罪于你,你若真心悔过,开口认错,今日是老祖寿宴,念在往日情分上,他老人家定会提早放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