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晔不置可否。
“可笑,你毁了国公府,竟然还想要她与你在一起。”
齐淮礼轻笑着,一柄剑抵在他喉前,声线幽冷。
“给朕闭嘴。”
齐淮礼毫无惧色的挑眉,眸中挑衅,利剑刺破皮肉的时候才幽幽开口。
“本殿有法子。”
于是剑势硬生生截住。
“陛下爱而不得,不如彻底一点杀了梁行浅,恨比爱长久,她恨你,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
“陛下不心动么?”
齐淮礼在他耳边蛊惑。
“过些时日你提出要和亲,本太子助你一臂之力,要她代替公主嫁去昊天,届时她还是你的。”
“陛下不说话,是觉得本殿的诚意不够吗?”
他勾起唇角,两侧浅坡上的私卫押着梁行浅走出来,面具摘下,束起的发散乱,肩头插着一支箭矢。
银甲血迹斑斑。
慕林晔面无表情的撇过去一眼,浮现出一点薄怒。
齐淮礼的人埋伏在此,他的人居然毫无察觉,竟还能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抓人。
“如此,本殿的诚意够了吗?”齐淮礼淡淡的指了指她,掩在幕篱下看不清神色。
他在齐弈桢和梁行浅离开时果断下令放箭,梁行浅脱身不及中了一箭。
须臾,下崖查探的暗卫回来了。
“启禀陛下,山下发现一条暗道,云小姐已经通过暗道逃往城内了。”
慕林晔额上冷汗淋漓,竭力忍下痛楚,“进城,找不到她朕要你们全都陪葬!”
“呵。”梁行浅冷笑一声,看着他身前的伤只觉得痛快。
“人已经在这了。”齐淮礼蹙眉,递过去一把剑,“陛下不想她永远记得你么。”
风林忽止。
然后又是一阵长久的寂静。
慕林晔被冯原扶着起身,转而从李公公手里接过一只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颗很小的黑色药丸,捻在指尖。
他拿视线虚虚瞥向梁行浅,低声道,“这颗药喂给禾儿,她一样离不开朕。”
“你要对禾儿做什么!”
慕林晔挑眉,将东西抵在她眼前耐心解释,“梁将军不熟悉么,噬心蛊,需每五日服一次解药,喂给禾儿她就不能离开朕了。”
“说到底,这还是你们重桓国的东西。”
噬心蛊是多年前楚重恪多创,专门用来审问犯人,五日没有解药,便会一日一日加重心悸,直至绞死。
唯有母蛊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