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简直气的想骂人,揪住连枝的耳朵,“你个没用的东西!不是说了让你亲眼看她喝完吗!”
“小姐……”
连枝缩着头不敢说话。
苏渺一门心思的坑害云禾,没心思听她解释,“去找两个太监来,本小姐就不信这药下不去她身上。”
“是……奴婢这就去。”
圆月高挂,透着微薄月光,太监悄无声息的潜入春还殿,一侧丫鬟房布置并不大,两人轻松摸去跟前。
云禾躺在榻上安睡,敏锐的眸子猛然睁开,“什么人!”
不等回答,唇前猛然捂上了一块帕子,堵得她喘不上来气。
“唔唔!”
两名太监死死按了一会,等云禾昏死过去才松了手,手脚麻利地将她抬走。
房顶月光清凉,夜半寒意更重,齐弈桢没表情的看着瓦下场景,长睫垂了垂。
“殿下,这样真的行么?”
重青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他们猜错了,云禾不是送去齐淮礼殿中,而是直接灭口……
他冷冽盯着太监离去的方向,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嗓音低沉,“苏渺没那个胆子。”
重青回头借着月光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殿下脸上分明没有半分喜悦。
“殿下似乎不高兴。”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看见齐弈眼神幽幽,立马闭嘴。
夏迎殿灯火通明,门窗大开,齐淮礼浑身发热,坐在外殿看灵州药材采买的信件,手边是一条云禾的仿制宫牌,纹路细致。
连上面剑的划痕都一模一样。
侧门被悄然打开,太监将云禾放在主殿榻上,利落脱身,“能成么?苏小姐不会害咱俩吧?”
“没问题,小姐早早就给太子下过催情散了,那宫女昏着,不会有差池。”
两名太监佝偻着身子从后门溜走。
殿内的齐淮礼盯着信件,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口舌发干。
浑身滚烫,他拿起冰块往头上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块效果微乎其微,很快化成水淌下,沾湿碎发。
齐淮礼烦躁的收起信件,放入匣内藏起来,起身步入里间,边走边褪下外袍准备沐浴,隔着青灰幔帐远远就瞧见有人在榻上。
“……”
他宽衣的动作一停,避开那些大臣,还有人往他殿中送人。
齐淮礼皱眉将里衣的扣子一颗颗系好,走过去掀开幔帐,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眼底。
云禾。
她昏迷着,双颊薄红,衣衫不整,纯白里衣映出她的姣好曲线。
齐淮礼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不能出现在这,伸手摇了摇,没反应,倒是一股温凉传入手掌,缓解燥热。
克制地揉了揉脑袋,很快反应过来被下药了。
齐弈桢么。
还没来得及想清是谁的手笔,意识越来越混沌,再一睁眼时,已然低身欺上去。
云禾惊醒,抬手抵住他,“太子,你要干什么!”
“我中了情药,云禾……”
他喘着气似乎很难受,一会清醒着要她离开,一会又低头不准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