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不管不顾的挣扎,她要接近齐淮礼,但齐弈桢没说是这种方式。
“殿下醒醒,奴婢给你叫侧妃!”
见她不从,齐淮礼也恼了,彻底失去了平日装出来的温善,蛮横的扯开她的胳膊,“你本就是我的太子妃,推拦再三是为谁守身!”
直到目光瞥见手臂上朱红的守宫砂,他神色才缓和一点。
“太子认错人了!”云禾发狠的咬他虎口,唇间很快多了一抹血腥味,牙关渐松,齐淮礼阴沉着眉眼抽回手。
“没力气了?你只能是我的。”他邪气勾唇,眼神忽然木然,紧接着往后倒去。
“……”
齐弈桢横掌劈向他,大掌拎着衣领一扯,齐淮礼直直砸在地面上彻底昏过去。
白衣似雪,扑起的气息惊的烛台上焰火跳了跳。
云禾躺在榻上喘气,纠起的心落回肚子里。
发髻凌乱,一股破碎感迎面而来,她困顿的闭上眼,声音细碎,“殿下来了……你又骗我。”
齐弈桢看了看他,忽然就有些后悔进来打断,要她毫无破绽的入东宫,假戏真做是最好的选择。
“本殿没有。”
“你没说喝了药会这样……”
“……”
药效再次涌上来,夹带了些奇怪的感觉,浑身开始发烫。
“好热啊,冰块呢……行宫为什么也热……”她记得殿中是有冰的。
齐弈桢走过去低身给她系扣,“明日咬死他与你同床即可,万事有我。”
“嗯。”云禾意识不清,晕乎乎的点头,他的唇在眼前开合,云禾咽了口唾沫。
想亲。
这么想着,她仰头便也亲上去了。
“……”齐弈桢黑眸幽深,那一点深意还未转化为实质,云禾先撇嘴退开了,咂咂嘴,“不好亲。”
见人没动,她又推搡两下,“殿下走吧,奴婢记住了。”
香炉燃着丝丝缕缕的烟,绕过她纤白的腰肢,齐弈桢阴沉的拎起她一条手腕,用提前备好的脂粉掩盖守宫砂。
夏迎殿的灯灭了。
齐弈桢是后半夜出来的,面色沉重的布置好房内景象,重青一脸艰难的蹲在殿外。
“怎么了?”
齐弈桢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色,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皇上传召,太监已经来催过几轮了。”他没好意思打扰。
早在殿下进去前太监就来传过话,但殿下没理。
“无碍,现在去见也是一样的。”齐弈桢低头扯了扯前襟,满不在乎,“可有人来过?”
“没有,一切如殿下所料,两个太监已经去怜妃那边回话了。”
——
金光初升,清晨花露聚成水滴还未来得及落下,行宫冰窖轰的一声塌了。
声音响彻,地面之上修建的一处偏殿也跟着东倒西歪,房梁倒塌,砸了一个不受宠的妃子。
春还殿前一派严肃,齐顺昌眉眼阴郁的站在殿门口,身后妃子个个安静如鸡,齐弈桢则梳戴整齐,墨发只横钗了一根白玉簪,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阵势。
“宫人方才递过消息了,冰窖坍塌,父皇以为是儿臣之错。”他陈述的毫无波澜,一点冤屈不喊。
其实只伤了些宫女嬷嬷和一个不受宠的小妃,本来无伤大雅,齐顺昌并不在意这些下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