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的银子如水一般往外流,齐淮礼禁足刚解便要去行宫,有心管束也难以执行,下属管员只会越敛越放肆。
“听周边太守上书说,灵州外的尸首已经堆成山了,丞相唯利是图的一个人,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苏文耀放下心,站在身后盯他。
齐弈桢的玄紫朝服与京城的景色融合,面容冷冽,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意味。
以他的心计不愁登不上皇位,渺儿必须与他成亲。
苏文耀心下有了计策,“殿下即将去往行宫,可否提前解了渺儿的禁令,怜妃娘娘在宫里时常念叨着要见她。”
齐弈桢看都没看他,淡淡道,“那便定在出宫前一日。”
——
比武台的地板被云禾擦的铮亮,她持剑再一次对峙。
重青赤手空拳站在另一侧。
云禾舞剑流畅,练了半月很少会砍伤自己,只是一招一式都是重青教的,他闭着眼都能接下她的招数。
齐弈桢则坐在树荫下,手里捏着白玉坠子,冰润细腻,驱散燥意。
台上云禾捏了捏剑柄,抿唇,她只需要在重青手里扛过三招就行。
第一招,云禾下腰,躲过他横来一拳。
第二招,剑抵身前,在他臂上蹭过,云禾硬生生挨他一掌,半边身子都发麻。
衣服外袍被划开,重青不甚在意,朝她投来一抹欣赏。
第三招,云禾主动出击,用剑尖勾他的颈,重青轻松躲开,反手一击,剑柄脱手。
没有第四招。
重青收势,肾手去扶她,颈上忽然多了一抹冰凉,他错愕抬眼,云禾的剑架在他身前。
“我的剑没落地,不算输。”云禾挑眉。
她也不仅通熟音律,舞姿也名噪一时,用脚勾剑不是什么难事。
是他轻敌了。
两人步下短梯,齐弈桢在树下慵懒的躺靠着,阴凉遮蔽,烦躁又颓废的转着玉坠。
“半月没看着,学会放水了。”
听他没有追究的意思,重青不好意思的挠头,退到一旁。
“接着练,三日后去行宫。”
云禾左右看了看,重青是他的贴身侍卫自然进出跟随,那这话是和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