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听见,台下又有朋友朝我喊话了,我布莱克确实不知道,他嘴里喊的什么,说实话,他离我有点远——”布莱克装憨摆呆地说道,反正那个黑色的话筒始终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不过呢,有意见是好事,有意见就该当面提出来,凡是我能办到的,我绝对不会当成耳旁风的——哎,关于这一点,请大家放心,我布莱克不是那种人,而且呢,我也最讨厌那种人……”
这小子的嘴皮子练得越来越溜了,确实是个人才!
“不过呢,哎,咱把话又得说回来,咱们是地道美国人,当然要提美国至上了,对不对?”布莱克继续显摆道,生怕埋没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练就出来的绝佳演讲能力,“我不提美国至上,难道要提英国至上,法国至上,甚至是俄罗斯至上吗?”
“总统的狗,离我们远点!”台下有人叫道。
“今天现场的,哎,听众朋友们,哎,叫我说呀,大家真是太热情了,老是想和我直接对话,这不是,又有人说什么狗不狗的了——这是一种很不文明的说法——”
“哎,他说我是总统的狗,我不和他生气,”他那张标志性的四方大嘴一张一合的,从抓过话筒的那一刻起,一直就没停下来过,“我布莱克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呢?”
“哎,我布莱克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不过呢,我想告诉这位朋友的是,我布莱克身为美国的副总统,平时和总统的想法保持一致,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他巧舌如簧地辩解道——
他说的这些废话,听起来倒也颇有几分道理。
“我布莱克又不傻,又不憨,也不是不知道半个月到底有几天,我为什么非要和总统先生唱对台戏呢?”他闭着眼睛说道。
“哎,咱就说,说这个,啊,在家里过日子,一句话,还不是老婆大人说了算吗?”他继续深入浅出地讲解道,装得就和个得道成仙的三孙子似的。
“你像我们家,就是我们的芭芭拉说了算,我在家里从来都不会和她吵架,平时有事,我都是听她的——”
“哎,常言说得好,家和百事兴嘛!”
“还有那个什么,哦,叫,女人能顶半边天嘛!”他愣头愣脑地又加了这么一句,神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起来这句话的。
“咱得分清大小王,是不是,父老乡亲们?”这货又道。
“哎,所以说,总统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反正是,别管到什么时候,都乖乖地听总统的——”他最后又特别强调说。
“你要说,我有什么执政原则的话,哎,咱就说,这个老老实实地听总统的话,就是我的最高执政原则,至于什么别的东西,我就不是太懂了——而且呢,我也没必要懂太多——”他又说。
“反正呢,我又不是懂王!”他末了又来了这么一句。
此时,邱美玉气得都不想再继续竞选下去了。
“我布莱克,哎,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我从来不喜欢和人家打架——打架干什么呀?”他接着说道。
“打赢了,把人家揍倒了,打破头了,我还得赔人家鸡蛋,打不赢,我被人家揍倒了,回家我父亲母亲还要骂我,骂我没本事,无能,就知道张着大嘴哭,我也难受啊,对不对?”他继续啰嗦道。
“所以,我就知道一个理,家庭需要和睦,世界需要和平,谁闲着没事喜欢打仗啊?”他说,“打仗,都是没出息的表现!”
“有那个闲工夫,多唱几首歌,多挣点钱,不好吗?”他稀里糊涂地又在无意当中把自己给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