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在,那果子咱自己种,自己收,自己卖,这也没啥好说的。那就剩一样了——房。”
这一点,林春生和徐华想一块儿去了。
他爬到窗台边上,望着和正房一齐的三间房,“媳妇儿,你喜欢东屋还是西屋?我提前跟妈说一声,好留给咱们。”
徐华嗤笑着讽刺他好不自量力。
“你以为你谁啊,你是你妈的乖宝宝啊?那老二住的东屋,打很早之前,人家果易就相中了,你看着吧,将来那房早晚是他林果易的。都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是没有这仨孩子,厢房你都未必保得住。”
林春生不服气,“吹!就算我要不到东屋,难不成厢房还不让我住了?”
徐华呵呵冷笑,“让,不过前提是林果易不稀罕,否则,也够呛!”
她的嘴像刀子,把林春生剐得体无完肤。
尤其她在怀孕以后,说出来的话,更是句句戳人的心窝子。
不过这样也好,几盆冷水下去,倒是让林春生清醒了不少。
他决定,这两天要找机会,好好探一探二弟三弟的意思。
话题进行到这,徐华脱了鞋上炕叠被,林春生下地穿鞋,来到院子里洗漱。
正在这时,大门响了。
只见白正义双手提着好些礼品进来了,身后还跟着眼睛微肿的白梅。
林春生朝水池里吐了一口牙膏沫,神情有些紧张,“白村长,这么早来,是出啥事了吗?”
白正义拿出打官腔时的大笑,“哎呀我说春生啊,你都三十岁的人了,咋还这么不会说话呢?那咋的,我是丧门星啊,还是猫头鹰啊,一看见我来就没好事?”
能开玩笑,这就说明没事。
再说他还带着礼品和白梅,如果没猜错的话,九成可能应该是为了婚事。
想到这,林春生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刷完牙,又简单地用手糊撸两把脸,都来不及擦,就对着地上随便甩两下。
“那什么,白村长,小梅,你俩先坐,我去喊我爸妈出来。这两天山上活多,老头老太太有点儿累着了,还没起来呢。”
“去吧。记住,以后叫叔,啥村长不村长的,见外!”
其实,正房里的老两口早就听见动静了。
只是林老太为了拿乔,故意不出去,说啥都要晾他一会儿。
林老头比她厚道,说一方面为了孩子,别把关系闹得太僵,另一方面,人家堂堂村长主动带礼上门,这就可以了。
虽然上次白正义打他了,但他也踹了白正义啊,并不吃亏。
再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恰好这时林春生跑进来请人,林老头拿上旱烟,起身就往外走,林老太一看这是要不带她,即使不情愿,也只好马上跟了出去。
该说不说,今天的白正义表现得非常好。
他既没有穿那身铁打的西服,也没有用发蜡弄那个大背头,因为在他心里,那是官方打扮。
今天上门林家是私事,那就私人行头,这样也显得亲民。
尤其是一看见林家老两口,立即主动迎上去握手——
“老林大哥,上回收购站的事,你还生我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