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院以后,又“不对付”的各自回屋。
隔着窗玻璃,唐英亲眼看见林老太就倚靠在墙上,林果易则坐在旁边给她捶腿。
也不知道人家娘俩在聊些什么,脸上都带着母慈子孝的笑容。
唐英懒得看他们那副嘴脸,自己先去厨房烧水,泡了个热水澡压压惊,随后又把弄脏的衣服都换下来洗了。
忙活完,八点半左右。
唐英琢磨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决定把新买的自行车推进屋里。
要不怎么也不放心。
这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相比刘二牤子的报复,她更想防的是见好就上的林果易。
反正她家冷面阎王也不回来,她自己留个够走路的地儿就行。
拉上窗帘,锁好屋门。
为了不被打扰,唐英还早早把灯关了,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瞎寻思着今天发生的事。
截止到目前,隔壁还是风平浪静的。
刘二牤子头上被打出血,这根本隐瞒不了,推测只有一种可能,他怕家里追着问,所以根本就没回来。
看来姜曼说得不错,他做贼心虚,哪还敢恶人先告状呢。
再有就是旧庙里听来的那些话。
其实林果易什么时候娶,娶谁,她并不关心,更不在乎老虔婆会不会撵她走,反正她本来也没想在这个家长待下去。
但是——她就是气不过。
都是血缘至亲,他们凭什么那么欺负林勤南?
让他办工作,抢他的福利房,就这,到头来还打算把他媳妇儿给撵出去。
唐英就是想问,凭啥,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这么做也不寻思寻思,生而为人,他们够那一撇一捺的资格么?
还有那个白村长的女儿白梅,肯定也是个虚荣到家的主儿。
林果易一直没有对象,她要是真相中他这个人,那早干啥了?
一进旧庙先打听工作的事,目的是啥还用说?
她也是纳闷,林果易是真没看出来,还是为了攀这门高枝儿,宁愿当一个装睡的人?
唐英被这些破事烦的,躺在炕上来回地烙大饼。
凭良心说,她觉得林勤南这个人不过就是性子冷点儿,脸臭点儿,嘴贱点儿,性格霸道点儿。
除此之外。
好像也没啥优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唐英觉得他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倒也不是完全因为自行车和连衣裙,就是在某些细节上,给了她一种这样的感觉。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夫妻关系能维持多久,但她决定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
只要林勤南一天还是她男人,她就要皆尽所能地护他一天。
绝不让那帮毫无人情味儿的家伙,背地里变着法儿地坑他。
想到这,唐英觉得自己好有江湖上的侠肝义胆。
正陶醉于这种自我感动中时,忽然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