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干啥啊?”
刘二牤子被泼急恼了,“你们林家一个个的,好像脑子都有病!小娘们这么泼,怪不得林老二不待见你,不过我挺稀罕你的,要不你跟他离了,嫁我得了,我不嫌你是二婚……”
看着他顺脸淌水,却还在信口开河。
唐英也不说话,脸一沉,搬起压酱缸的石头,作势就要砸。
吓得刘二牤子又一句“卧槽”,调腚就跑了,比林子里撵兔子的细狗跑得还快。
真不要脸。
跟这种人做邻居,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姜曼一乐,刚想夸她干得好。
这时就听见铁大门咚一声响,是林老太戴着草帽,拿着干活的工具,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唐英灵机一动,立马给姜曼使了个眼神。
对方领悟,抱着菜盆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假装没看见林老太,嘴里一边批评唐英,一边将自己的背影对准林老太。
“我不过就说了你一句,你就敢用水泼我?有种你再泼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说罢,唐英顺手拿起水瓢,在水捎里舀上满满的水,对着姜曼所站的方向扬了过去。
姜曼闪身一躲,正好又赶上林老太摘草帽。
就听哗啦一声,一瓢水全浇在她头上了,半滴都没有浪费。
“哎呀,我让你泼你还真敢泼?”
“这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是你主动要求的!够吗,不够这还有!”
唐英说着,唰唰唰唰一口气扬了六瓢。
要不是水捎里的水见底了,她非得扬到痛快不可。
姜曼可是历经过沙场上的万箭齐发。
跟躲箭雨相比,躲几瓢水对她来说,那根本都不叫事。
她俩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互呛,全都假装没看见后边还站着个人。
林老太常年劳作,身体素质还行,但再好的身板,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哪经得住这样的瓢泼。
当时就砸懵了。
脚下一个不稳,工具也扔了,帽子也掉了,只知道扶着大门,一把一把地顺着满是皱纹的脸往下抹水。
又憋了好一会儿,这才吼出了声。
“小王八羔子,你俩,你俩又在干啥?”
“哟,妈,您怎么了?”唐英放下水瓢,假惺惺地跑到跟前,还上下地打量她,“您这是半路掉水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