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同她又没关系,只要不出现在自己面前就醒了。
……
而裴迟出门之后,并未回自己王府,确定身后无人跟着,多拐了几个弯到一处僻静巷子里的小院中。
那小院围墙很高,即便是白天也漆黑一片。
裴迟观察周围半晌,确定旁边没人,这才收起折扇放轻脚步,缓缓靠近后轻轻打开门。
分明一个王爷,可却同做贼一般。
那院里早已有人等着,听见大门的声音,立刻飞奔出去从身后抱住裴迟,声音夹杂哭腔,无比委屈:“不是让你快点过来,你怎么才来?”
裴迟听的心都要化了,立刻转身,将那人拥进怀里:“你我同时过来,万一被人盯上可如何是好,我只能多在睿王府磨蹭一阵。”
他低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轻轻伸手在她脸儿上摸了摸,用指腹将那人脸儿上泪水擦去,不忍柔声道:“这阵子委屈你了。”
委屈。
凌檀苦笑。
什么叫委屈。
她都已委屈习惯了。
“你明知我不想嫁到裴寂府中,可还是在那阵子销声匿迹。”
想起当初议亲时的事,凌檀只觉喉咙都已被酸胀堵死。
“当初本就是你我更先相识,私定终身,约好将来等我家放出风声你便来寻我提亲,可你骗人。”
她说着落下泪来。
她同裴迟相识两年,二人情投意合,以为一定能够成亲,可却没想到,等中书令府想为女儿寻姻缘时,裴迟却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时的凌檀都已快要疯了,可又不得不听从父母之命。
她不想嫁给裴寂,可父亲说裴寂最有可能荣登大宝。
她想找人寻裴迟。
可一直到婚期前两个月才寻到他。
他说他不能给她最高的身份,让她嫁给裴迟,日后安心做皇后,可凌檀不愿。
二人拉扯许久,最终凌檀决定一定要在裴寂身边蛰伏,帮助裴迟夺走那个位置。
这样等他登基之后,二人就能双宿双飞。
可到了睿王府后,那是她的夫君,即便她对他没有情,也希望能得到尊重。
结果别说尊重。
就连昨夜好不容易将人给叫了过去,唯一同眠的一夜,他都是一个人在榻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