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英立刻停住哭声,擦了擦本来就没流几滴的眼泪乐呵呵下了马车。
小贩见车上有人下来,立刻抱住马洪才得腿大哭:“大人,大人你要给草民做主啊!小人一家八口都靠着包子摊生活,这一摊包子至少得一两银子,全都被马儿撞翻了……”
马洪才嫌恶抽出腿,对着两边的官兵丢了个眼神。
官兵瞬间会意,把小贩抓了起来。
马洪才清了清嗓子,对着围观众人道:“本官是新来的县令马洪才,你们刚才谁看见马儿撞翻包子摊了?!”
看热闹的人们瞬间没了声音。
那可是新上任的县令,未来的父母官,谁敢得罪?!
马洪才满意转回头看向小贩:“你看,没人看见本官的马儿撞翻了你的摊子。”
小贩咽了口口水,呆呆看着马蹄在包子上踩了几脚,马儿痛快打了个响鼻。
他不敢再说,只能讪讪道:“是,是草民看错了。”
马洪才满意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本官的马儿没撞你的摊子?”
小贩颤抖道:“是,我不追究了。”
满地的包子光是成本就花了他三百多文,一家人包了两个时辰,现在都没了。
围观的人们也纷纷低头,不敢乱说话。
马洪才拍了拍官服上的浮灰,对着官差道:“把他给我抓起来!你不追究,本官还要追究!你的摊子撞翻了本官的马儿,你得赔我的马!”
“我的马儿可是关外的汗血宝马,一匹十两银子,好在马儿只是受惊,尚且能走,你就赔本官三两银子,以儆效尤。”他伸出三根手指在小贩面前晃了晃。
众人一片哗然。
小贩瘫倒在地,瞬间涕泗横流,委屈的指着摊子道:“大人,这,这不是这个理啊……”
“废话!本官说是就是!把他收押,叫他家里人拿银子来赎,三两银子少一个铜板都不行!”马洪才领着夫人儿子朝边上的碧云阁走去,说的话仿佛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王凤仙嫌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帕子在儿子脸上扫了扫:“真是晦气,等会儿多喝点黄酒去去晦气……”
三人有说有笑进了酒楼,小贩被官差两人架着往衙门带去,他声嘶力竭大喊:“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没人回应他,看热闹的人连话也不敢说一句,纷纷散了。
避孕楼上观看完全程的姜宁安乐的鼓掌,脸上是戏谑的笑:“有意思,哈哈哈,这个新来的县令真有意思。”
赵侍卫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多了几分冰冷和嫌恶。
碧云阁楼下,马洪才一家刚进酒楼,店小二立刻迎了上去:“贵客到访有失远迎,您是新上任的县令马大人吧!楼上有贵客要见您。”
店小二是最会看眼色的,一番花言巧语红的马洪才心花怒放,看着碧云阁不俗的装扮,他心里也有了几分底,跟着店小二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