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到这个时候,到什么时候了?
沈知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中还在想着许时意怎么来的这般快。
“咳咳。”谢斐之干咳了两声,拽了拽自己的衣带,将衣带从沈知初的手中拽了出来。
然后,赶紧将衣服重新穿好,整理了一番。
沈知初瞧着谢斐之穿好衣服,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许时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脸上瞬间变得通红一片,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许姨,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斐之昨晚负伤了,又不肯给我看看伤在哪里。我这是……我这是在看伤呢。”
许时意不肯转过身来,只是出声道:“真是在看伤?”
谢斐之无奈道:“真是在看伤。许姨,你转过来吧,已经没事了。”
听见谢斐之这般说,许时意才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确认了,松了口气,朝着沈知初走了过去。
靠近床边,许时意俯身下去,拉起沈知初的手问道:“知初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儿了。”沈知初摇摇头道:“只是吓着了,没什么外伤。”
许时意在肖家的马车上,已经出发在路上了,才从自己的夫君肖远则的口中得知他们这次出行的真相。
听完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埋怨道:这么危险的事儿,为何要将沈知初带上,原本与她也没什么关系才是。
许时意和肖远则如今还不知道,他们要寻的那名参将就是沈知初的亲生父亲,也难怪许时意会认为和沈知初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是如今已经出发,若是再返程,也不太可能了。
所以一路上,许时意都很是担心。特别是后来,听着谢斐之传信说沈知初因为淋雨着凉了,要原地休整几日,更是担心得不行。
然后,就在昨晚,收到了谢斐之的紧急传信,说他们遭遇了意外。
信上没有细说多少,只是让他们折反汇合。
看见这信息,肖家的车队赶紧启程,连夜折返了过来。
刚刚到客栈,许时意便等不及,从阿砚口中问到了沈知初的房间号,便赶紧上楼赶着走进房间中去。
结果一开门,就瞧见了沈知初坐在床上,扒着谢斐之的衣服。
谢斐之站在一旁,出声道:“许姨,肖将军他们?”
许时意指了指外头,说道:“在楼下呢,应当还在掌柜的哪儿登记。”
谢斐之点点头,“那我下去瞧瞧肖将军,同他商议一番之后的行程。便辛苦许姨陪一陪我夫人了,夫人昨晚着实受了些惊吓。”
看见许时意点了头,谢斐之正要转身出去,便听见有人在外叩门。
“客人您好,刚刚是您这边儿叫的餐食么?”
谢斐之闻言,上前去开了门,从小二手中接过托盘,拿到了里间放在桌上。
“起来吃些东西吧。”谢斐之朝沈知初说道,又看向许时意:“许姨刚刚赶路过来,应当也没有吃东西吧?陪着我夫人一起吃点儿?”
说完,便又叮嘱了沈知初吃完好好休息,这才转身出了房间,朝楼下走去。
房中,许时意将沈知初从床上扶了起来,领到了桌前。
桌上的东西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两碗菜粥,加上一碟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