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欣喜的起身,将东西好好的放在桌上,拿镇纸小心翼翼的压了,生怕掉了。
沈知初也起身,跟着沈晴萱来到了长桌旁。
长桌上的东西很少,放了些笔墨纸砚,还有几方镇纸,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桌子的正中央放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些东西,沈知初定睛一看。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边瞧着,沈知初便念了出来。
写的是小楷,是本朝男子偏爱的字体。纸上的小楷确实有几分好看,一瞧便知道是刻意练过的,带着些个人的风格。
沈知初伸手,将那张纸从镇纸中抽了出来,拿在了手上,挑眉看向沈晴萱。
“妹妹,这是你写的?”
沈晴萱知道,沈知初很清楚自己的水平在哪儿,她定然是写不出这种诗词的,而且上面也不是她的字体。
沈晴萱上前两步,将沈知初拿在手中的宣纸一把夺了过来,眼珠左右晃着,咬着下唇想了许久。
最后,才开口道:“不是的姐姐,是典衣楼的客人写的,我瞧着写得好,很是喜欢,便从他手中买了下来,留在这里自己欣然。”
沈知初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晴萱,语气拖长道:“哦……欣赏啊。”
听见了沈知初语言中的揶揄,沈晴萱有几分恼羞成怒,将手中的宣纸折了折,塞进一旁的盒子里。
沈晴萱的动作很快,沈知初只晃眼看了一下,盒子里还有好几个这种折好的宣纸。
看来,不是一日两日了啊。
沈知初太了解沈晴萱了,若事情真的如雅娘说的那般,沈晴萱定然是把持不住自己的。
前世便是那般,沈晴萱也红杏出墙过,也正是那次,沈知初才从沈晴萱口中得知谢斐之不能人道。
所以她耐不住寂寞,经不起诱惑,便红杏出墙了。
对于那次再多的细节,沈知初便不知道了。毕竟那时沈知初忙得不行,也没空去管沈晴萱的事儿。
后来谢斐之好像也没有怎么着沈晴萱,许是因为到了关键时候,也没空分心处理沈晴萱吧。只是将她软禁在了府中。
怎么重活一世,沈晴萱还是如次这般不长记性。
李典可和谢斐之不一样,如今他只是怀疑,沈晴萱和那位风流书生应当也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但那是早晚的事儿,若是真被李典发现了,沈晴萱这次可不像上次那样,只是软禁就能解决的事儿。
想到这里,沈知初开口道:“妹妹,若是可以,今日烦请你回相府一趟吧,明日我再来一次,将东西拿走。我实在是很需要,这天气冷了,我想添几件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