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听阿砚讲,昨晚将她丢出府门后,便不知道她的踪迹了。毕竟昨夜时辰已经很晚,街上已经没人了,所以就算是将她扔了出去,也没有旁的人知道。”
忍冬说着,忍不住啐道:“也算是便宜她了。”
沈知初和忍冬都知道,这件事到目前为止,也只能到这里了。
虽然谢斐之昨晚说着要去找沈章问个清楚,但是她们都知道,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拿到沈章面前去讲。
一来,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沈章指使的,他大可以将所有的都推到沈梦瑶的头上。
不过是一个旁支妾室出身的女儿,没了也便没了,大不了多给那旁支些银子便是。
二来,如今谢斐之刚刚上任,尚且还没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沈章就算如今已没有实权在握,但他毕竟是相国,就算是不上朝了,仍旧掌握着朝堂之上的动向。
现在和沈章对上,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如今沈梦瑶被赶出谢府,那相府她也是回不去的,沈章向来是不养闲人,沈梦瑶就算是回去,也只会被沈章嫌弃。
那沈梦瑶应当就是又回旁支家中去了吧。
沈知初这么想着,将小丫鬟前来端给自己的药喝了,对丫鬟吩咐道:“去将徐老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交待完,沈知初便做在院儿中的石桌上等着,石凳上被忍冬垫上了厚厚的软垫,沈知初揉着酸痛的肩膀,内心却咬牙切齿的怪罪着谢斐之。
他不是不行的么!怎么还那般……
沈知初也有些惊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的原因。自己本来对男子的亲密接触是十分抵触的。
因为前世的遭遇。
在昨晚之前,她一直觉得那事儿是很可怕的存在,可是,谢斐之昨晚,是那么温柔……
正在沈知初晃神时,徐介被小丫鬟领着,走进了院儿中,才刚刚跨进院门,就瞧见了坐在院儿中小庭西北角石凳上的沈知初。
徐介笑着走了上前,“丫头,用不用我给你开些促孕的药?”
沈知初闻言收回思绪,没好气道:“如今喊你你倒是来了,昨晚怎么喊不来。”
徐介摊手道:“丫头你不懂,这也不是我不肯救。红楼中的那玩意儿阴损得紧,之前是用作那些被卖进红楼,不肯接客的女子身上的。之后减了药效,也卖给前去寻欢作乐的男子用。”
“那东西,被做出来的时候,原就是没有解药的。”徐介砸吧着嘴,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捋着胡子道:“最好的解药便是阴阳调和。若是硬生生压下去,说不定还会伤了底子,甚至吐血呢。”
徐介说完,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茶喝。
“再说了,你们本就是夫妻,解药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左右不过是那档子事儿,又不是没经历过。”瞧着沈知初不正常的脸色,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问:“不会吧,真没经历过?”
沈知初轻咳了几声,赶紧转移了话题。
“今日找徐老前来,是有事相商,关于同济堂的。”
徐介成功被转移注意力,问道:“同济堂?同济堂怎么了?做不下去么,干脆将它关了算了吧。”
沈知初摇头道:“是我有些新的想法,想说与徐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