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斐之便头也不回进了书房,还转身扣上了书房的门。
沈如初怒极反笑。
什么叫她若是介意?她有哪里介意了?不想让她带走就明说,给她扣上一个善妒的帽子,还摆脸色给她看。
果然,会造反的人,情绪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的。
沈如初这样想着把自己哄好了,还是认命的带着春困和夏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罢了,善妒就善妒吧,左右还背着草包的坏名声,也不差这一个了。
两个丫鬟见沈如初前来,也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气。
原本还想着若是被谢大人瞧上,那便是再好不过的,可也没成想过谢大人是这种脾气。
哪里像夫人,瞧上去就亲和不少。
春困夏乏跟在沈如初身后,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这一遭,也算是完全打消了要上位的念头,若是能在夫人身边做个一等丫鬟,也比在谢大人身边伺候强。
院儿中,忍冬瞧着早些时候松过去的两个丫鬟又被沈如初领了回来,一张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上全是笑意,
“夫人,大人退回来了吗?”
沈如初瞧着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忍冬,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再过多解释什么,只是让她将二人带下去安顿好。
沈如初回到卧房中,屋内因为新婚而布置的装饰还没有撤下去,婴儿臂粗的龙凤烛燃了一夜也只是将将燃过一半,床上也是红艳艳醒目的婚被。
她叹了口气,还是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许的不真实。
倚靠在床边,沈如初抬手揉了揉额角,脑海中在飞速的回忆上一世关于这个时候的记忆。
那些记忆太久远,回忆起来甚是耗神费力。
这一世自己嫁给了谢斐之,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走向谋逆这条路。
他谢斐之失败事小,自己因为这样丢了脑袋可是大事。
沈如初想着,不由自主的抬手摩挲着自己脖子,一双秀眉拧得紧紧的。
忍冬进门瞧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夫人可是累了?奴婢给夫人按按?”
听见忍冬的声音,沈如初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之前让你寻人去买的药可买回来了?”
忍冬点点头,“买回来了,都是些寻常的药材,随便寻一家药铺便买着了。奴婢收着呢,夫人是现在就要么?”
沈如初摆摆手:“现在不用,明日你便寻个时间熬煮了,一帖药熬做两碗汤,我们两个一人一碗。”
忍冬没想到这还有自己的事儿,惊讶道:“奴婢也要喝?”
“对,你也要喝。”
毕竟当时,药粉洒出来的时候,忍冬就在自己身旁。
沈如初也不能确定当时忍冬有没有沾染上药粉,左右是些温补的药材,吃了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
看着忍冬欲言又止的表情,沈如初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从书中瞧见的方子,说是能温补身子的,喝点总是没有坏处。”
忍冬点了点头,“都听夫人的。”
别人不知道,忍冬自己可是清楚的,自家小姐向来是聪慧的。
之前在府中,因为老爷的偏心和继母的磋磨,小姐出门的机会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泡在书中,自学了许多东西。
所以听着沈如初说从书中看来的方子,忍冬是一丝怀疑的心思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