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以后,他跑了。
走之前,他又问了妈妈,要不要跟我走,我怎么也能让你活下去。
卑微了一辈子的女人绝望又无助的摇头,甚至想要劝于炀别走。
小于炀推开母亲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辰在给于炀做心理辅导时,尝试让于炀释怀,让他原谅自己母亲。
他暗示于炀,母亲并不是无动于衷,她是不想激怒丈夫,也是想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于炀静静的看着谢辰,反问:“我就不是她的孩子了吗?”
谢辰哑口无言。
于炀无法接受别人接触,长年累月的身体疼痛和心里情绪反复叠加,令他产生了严重的思维误区,让他将继父等同于了所有靠近他的人。
要让他释怀,必然要有个突破口,但这个突破口上,偏偏又夹杂了一个让于炀又爱又恨的母亲。
谢辰尝试数次,除了让于炀情绪变得更极端以外,毫无效果。
无法,只能劝于炀尝试脱敏治疗,至于他心里无法释怀的部分,谢辰爱莫能助。
于炀擦干净手臂上的水珠,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手表,戴好。
他手机震了下,于炀转头,眉头轻皱。
是个陌生号发的短信息。
于炀拿起手机……
于炀删了消息,如同往常一般,吃午饭,去训练室训练。
练习赛间隙,于炀又收到几条消息。
于炀冷冷的看着短信息,没再删除。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