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了,萧瑾熠也没打算继续留在这无聊的宴会,转身就离开了。
弄巧成拙,这次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气走的。
心底又不由得佩服起了姜启风的脾性,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无人可知,府门外离开的马车中根本没有萧瑾熠的身影。
堂堂摄政王殿下,又做起了翻墙的勾当。
姜云曦回到院落中,发现气氛静的紧,心里了然,招呼身后的丫鬟们都退下,独身一人走进房门。
萧瑾熠半靠在软榻上,狭长的眸子轻阖假寐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着太阳穴,探知到门被打开,微微翕开眼。
“回来了?”他的嗓音低沉醉人。
“方才是我父亲粗鲁了,还请殿下见谅。”姜云曦软软的嗓音带着商量语气,慢步走近软榻,坐在了另一边。
桌上摆放着一套纯色青瓷茶具,她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花茶,放在对面男人的身边。
“你说见谅就见谅?本王平白无故受了这种冤屈,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萧瑾熠彻底清醒过来,那双墨玉般黝黑的眸子直勾勾凝着姜云曦,修长的手轻敲小桌,透着得理不饶人的气势。
她早知道,萧瑾熠是个不好惹的人。
姜云曦早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始终保持礼貌有度的微笑:“那殿下想让臣女做什么补偿呢?”
“刚才被姜启风误会,伤口好似又裂开了。”
萧瑾熠的嗓音漫不经心,还没等对面人儿继续开口,就自己挽起了衣衫,露出渗血的纱布。
“本王教过你。”
“好,臣女去拿湿巾。”姜云曦点点头,暗暗咬了口下嘴唇,强行挤出那抹笑。
适才他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前因后果吗?是吵架又不是打架,伤口怎么会裂开?
这般刻意的暗示,她要真看不懂才遭人怀疑。
行啊!
那她便好好给他上药。
姜云曦眸底闪过一丝亮光,又酝酿出了好主意。
房中又点起了袅袅安神香,两人如那日一样,相对而坐,萧瑾熠的手臂放在桌上,那道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征兆,但是因为强行用力,再次撕裂了一个口子。
“殿下,臣女还是有些怕~”
姜云曦轻轻擦了擦他手臂上沾染的血迹,但她手中湿热的帕子始终不敢去触碰伤口边缘。
“不疼。”萧瑾熠知道,眼前娇滴滴的人儿是怕伤着他。
两日而已,她把他之前教的东西忘得干干净净。
“不敢~”姜云曦说着就要放下帕子,就在此时,萧瑾熠的右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细白的手腕。
“殿下。”姜云曦懵懂抬眸,稍微动了动,但是无法挣脱开他的束缚。
这种目光,格外诱人犯罪。
“看着。”萧瑾熠的手往上,全然覆盖住那只小手,带着她慢慢往上……
湿热的帕子擦拭过伤口边缘,带走快要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