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翔。”
“哪两个字?”
“丹青的青,翱翔的翔。”
“是个好名字。”
“你呢?”
“严羽,严厉的严,羽毛的羽。”
“同音不同字。”
“嗯。给我把脉的,是你师父?”
“是的,我医术不精,给你扎针,你醒不来,我便套了马车,求师父下山一趟。”
“你师父……他说的对。”
“我师父可救不了心病。”齐大夫终于肯回头看她了。
“嗯,是心病,我会自愈的。”
“我虽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既然来了,就该好好生活,不该如此糟蹋身体,你瞧你,光是额上,就已经有两道口了。”
齐大夫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
“对不起,”严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应该道歉,却不知道该跟谁道歉。
“我其实是害怕,我们那儿跟这里不一样。”
“有何不同?”
“女子可以上学,可以做生意,也可以做官,婚配自由,可以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这里女子也可以上学,也可以做生意,也可以当官。”
“真的?你没骗我?”齐大夫的话,让严羽惊掉了下巴!
“我为何要骗你!若你是担心这个,你为何不早些问我,何至于遭这些罪。”齐大夫知道原因后,气的脸都红了。
“你好像很关心她啊。”严羽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齐大夫,忍不住调侃。
“我和阿语,自小一起长大,我当然很关心阿语。”
“你叫她阿语,那她叫你什么?”
“……齐大夫。”
“啊?这么见外啊。”
“不是,阿语希望以后成为我师父那样的大夫,一辈子救人。”
“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严羽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开口道:
“以后,以后我就是‘言语’了。我会努力活着的,按照她的方式活下去,你还是可以叫我‘阿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