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和齐大夫开诚布公后,终于踏实的睡了一觉。
夜间,言太傅也来看过几次。
每次见到的都是言语和齐大夫闲聊着,言太傅很欣慰,他以为是齐大夫劝得言语心扉敞开。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小丫头竟能闲聊半宿,等过两日阿语能出门了,定要带着她上门去给齐兄拜谢。
下半夜,言太傅强制言语睡觉。
“你不睡觉,齐大夫还要睡觉呢,齐大夫明日还要给你把脉问诊,你误了齐大夫休息就是误了她给你把脉问诊,就是误了你自己的病情。”
第二日天刚刚亮,言语就醒了。
她踮着脚去外厅,看到她的父亲言太傅正趴在案几上睡着了。一旁的架子上挂着外裳。
言语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拿起衣服准备给言太傅披上,也想看看案几上堆起来的折子写的是什么。
齐大夫说,这里女子也可做官,她很好奇。
言语的脖子伸得老长,正看着,言太傅醒了。
“爹。”言语尴尬的提了提手中的衣服。
言太傅接过言语手中的衣服,披在肩上。
“阿语醒了,这外面天刚亮,怎么不多睡会儿啊。”
“我睡不着了,可能是前几天睡得太久了。”
“阿语可还有哪里不适啊。”
“没有了,汤药小厨房已经在熬着了。”
“有事要说?”言太傅一眼就看穿言语的表情。
“嗯,爹,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学堂了啊?”
“阿语想学什么?爹爹可以教你,或者让你大哥哥教你也可以。”
“我还不知道要学什么,但是我想去学堂。我保证,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在学堂顶撞夫子了,也不捣乱了。”言语信誓旦旦。
“非去不可吗?”言太傅看着眼前的言语,耳边响起的是昨晚卜神医的话:“女娃娃的性情可能大有转变。”
不过,就算大有转变又如何,她依旧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这一切都不会改变他作为父亲爱护女儿的心。
“好,我答应你,不过要等你额上的伤都恢复了才能去。”
“嗯,好,多谢爹爹,我一定会按时吃药的。”言语撒娇道。
“对了,爹,你这些看完了吗?”言语指着案几,“批完了陪我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吧。我近日太不听话了,总是惹事叫你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