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眼看着永昌帝东倒西歪地站起来,萧淑妃只好搀扶着永昌帝,唤元蕙。
“蕙儿,待会儿你酒劲就会上来了。来,正好母妃要将你父皇也送回去休息,你跟着母妃一起来。”
元蕙还没开口答应呢,漠北王便开始嚎啕出声了,堂堂漠北的王,竟在众人面前耍起了脾气:“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啊。居然眼里都没有父亲了。”
萧淑妃无奈,正要安抚几句。元蕙站起身,对着萧淑妃说道:“母妃,您还是先将外祖父和父皇搀扶下去吧。女儿有朝阳和寒露,若是一会儿真醉了。由她二人搀回去即可。”
萧淑妃犹豫片刻,架不住漠北王与永昌帝都不是个消停的,只好叹了口气。“也罢,那你便在这里坐一会儿。母妃送完他们二人便来寻你。”
元蕙恭敬地送走萧淑妃。
席间,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不停地往元蕙这头看。他是漠北王膝下最勇猛的将士,也是漠北王最小的一个孙子。
帝云瑛身旁的将士见状起哄道:“咱们的世子将军何时这样盯过一个女子呢?莫不是被表公主勾走魂啦?”
帝云瑛眉间微皱,健康的小麦色脸上满是不快。他怒斥那个小将士:“休要胡言,表妹是明魏身份尊贵的公主,岂容你我随意攀扯。”
这些话语并没有落在元蕙的耳朵里,她站起身,瞬间吸引了许多草原男子的视线。元蕙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到篝火旁,有一柄极美的剑。
她缓缓走到了还在训斥将士的帝云瑛身旁,指了指那把佩剑问道:“这可是阁下的佩剑?”
帝云瑛一愣:“没错。”说罢,他有些后悔,接着追问了一句:“表妹可是喜欢?”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分明看出了只要元蕙说出一句喜欢,帝云瑛立马就能将自己的佩剑转手赠给一个看起来根本不会用剑的表公主手上。
元蕙却摇了摇头,她的脸上还带了几分的醉意,只是过于平稳的语气叫人以为她毫无醉意:“并非,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方才那句表妹叫元蕙知晓,此人应当是漠北王的孙子,他们应当在饭桌上见过的,只是元蕙没有刻意去记此人罢了。
“可否借我观赏一番。”
“自然可以。”说罢,帝云瑛将佩剑从腰间解下,双手递到元蕙手中。
元蕙抚摸着剑上镶嵌的一粒紫石,一时有些恍惚。
不远处的欧阳风见谢惊铭久久未回答,便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顿时有了几分了然:“原来八公主在这里啊。”
“我说,方才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未曾看见八公主呢。原来还在这儿。只不过。”欧阳风用手拖了拖下巴,很是正经地指了指。
“只不过,八公主怎么和一个男子在说话呢?哎哎哎,你看。那人还把自己的佩剑送给八公主了。”
“据我所知,这在草原可是大礼吧。啧,此人绝对,对咱们八公主有意思。”
谢惊铭抿了抿唇:“那也是好事一桩。”说罢,他拍了拍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欧阳风:“走了。咱们还有事要做。”
“哎哎!等一下,非晚,你看八公主,是在跳剑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