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紧随其后,大气也不敢喘。
清语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她需要冷静,需要计划,才能实现她心中的目标。
“表哥可在府中?”
她转头看向玉兰,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雕花木窗透进的阳光洒在清语脸上,却驱不散她眼底的寒意。
玉兰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轻声回应:“王爷去营中了,约莫今晚才回来。”
清语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节奏缓慢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准备好汤羹,晚上我要送去书法给表哥。”
她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在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玉兰应了一声,便匆匆去准备。房间里只剩下清语一人,她望着铜镜中映出的自己,柳眉轻蹙。
那些贵女的嘲讽言犹在耳,像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她。
她被气昏了头,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处境确实不明朗。
萧潭渊的喜欢飘忽不定,皇上的态度也未可知,她需要加快速度,才能在这场豪赌中胜出。
“萧潭渊,你只能是我的。”
清语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低语,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与此同时,韩府的宴会也接近尾声。
苏清月不想呆得太久,便起身向韩夫人告辞。
“韩夫人,今日的宴会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多谢您的款待。”
韩夫人拉着苏清月的手,一脸慈爱。
“清月啊,你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有机会一定要再来府上玩。”
她说着,命人取来几罐上好的茶叶。
“这些茶叶你带回去尝尝,都是今年的新茶。”
苏清月礼貌地接过茶叶,再次道谢后,便带着春香离开了韩府。
马车缓缓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车厢内,春香压低声音问道:“世子妃,今日宴会上可看出清语有何问题了吗?”
苏清月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沉吟片刻后说道:“清语在品茶和作画时的反应说明她对这些高雅的活动并不熟悉,甚至有些生疏。这与她总兵遗孀的身份似乎有些不符。”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总兵遗孀,怎么会连碧螺春和龙井都分不清?
春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世子妃说得是,清语姑娘的表现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断定她有问题。”
苏清月轻轻点头,目光深邃。“的确如此,今日的宴会倒是让我对她的疑虑更深了。看来往后在王府可要多留意这个人了。”
她总觉得清语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真切。
“世子妃所言极是。需要奴婢派人盯着吗?”春香提议道。
苏清月刚要开口,马车却突然猛地一停,惯性使她和春香都向前倾去。
幸好春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苏清月。
“世子妃,你没事吧?可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