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与清语的暴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清月的平静。
她坐在窗边,正将春香刚采摘下的鲜花插入瓶中。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摆弄着花枝,神情恬静而淡然,仿佛今晚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本以为今晚会无事发生,不料春香回禀,萧潭渊派人来请她到书房一叙。
苏清月微微挑眉,心中已然明了。
她不用多想就知道,萧潭渊找自己无非是因为宴会上的事情。
她将手中的花枝插入瓶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看
来,今晚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起身,理了理衣襟,便和春香一起来到了书房。
苏清月走进书房,只见萧潭渊正襟危坐在书房的檀木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却似乎并没有在看。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苏清月。
苏清月微微欠身行礼,姿态优雅而从容,心中却波澜不惊。
萧潭渊放下手中的书卷,声音低沉而有力:“可知我为何找你?”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苏清月看穿。
书房内,檀香袅袅,气氛却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萧潭渊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如炬,直视苏清月。
苏清月姿态优雅,神情平静,仿佛置身事外。
“可知我为何找你?”萧潭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迫感。
苏清月微微一笑,语气坦然:“殿下,找我不正是为了宴会之事?是想替清语讨要个说法吗?”
她直言不讳,没有丝毫的闪躲。
萧潭渊眼眸的温度骤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既已知,本王就不绕弯子,那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清月一双清明的双眸直视萧潭渊,带着少许期待,期待他能相信自己。
“我若说是殿下好表妹的手笔,殿下可信?”
萧潭渊语气更冷了几分:“你说话要讲证据,莫要胡乱编排,损他人清誉。”
期待落空,苏清月心中涌起一丝失望,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满:“殿下你就这般不信任我?”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她手里那幅赝品就是证据,若再不信,可以找玉兰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潭渊眉头紧锁,显然对苏清月的回答并不满意:“玉兰?她不过是个丫鬟,她的话能有多少分量?”
他显然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表妹。
苏清月压抑着心中的不满,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既不信我,也不信旁人,殿下以为谁可信?你那个温婉可人的表妹吗?她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书房内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萧潭渊眉头拧得更深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维护之意:“清语只是个遗孤,身份再简单不过,平日行事谨慎,可没有世子妃满腹算计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