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来到这个神秘的庄园,她现在正在里面乱跑,根本不知道大门在哪。
夜色里,一辆黑色迈巴赫,两辆军用黑色面包车在路上超速疾驰狂奔。
周炼坐在车里,脸色惨白,方达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陪着他。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后面车里的壮汉们,也是各个都有自己的家伙事,甚至还带了步枪。
他心里似乎已经确定了顾纯的凶多吉少,陈厉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他只是在祈祷,顾纯不要太过刚烈,恐怕她将性命付出去。
想来她遭此劫难,也是因为自己。
当初陈厉被赶出京圈,在外面发展这种下三滥的勾当。那个什么银宵会所,根本就是供一群变态取乐的,他听人说过,陈厉为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提供专属服务,这些人虎狼一窝,彼此袒护,如今竟成了不小的势力。
在京圈,人人都知道周炼的父亲是商业大亨,母亲背景深厚,娘家都在京从政,因此人人忌惮。却不知道这位母亲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这个背景只是花架子。
却鲜少有人知道,周炼爷爷家的背景,这是更隐秘的一股势力。周父作为家中小儿子,不愿在西北循规蹈矩的继承家业,来到京山打拼出一番事业。而周家有个封建陋习,就是重男轻女,周炼因为自己男孙的身份,和西北那边常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如今已然是利益相关,牢不可分。
明显陈厉不知道这一层,还不知死活的漫步在庄园里,悠哉悠哉地找寻他的‘猎物’。
顾纯跑了一会,眼前没了路,是一个池塘,对岸还有人把守,那人手里也握着一把霰弹枪。她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十一月的寒风拂过,她冷得后牙打颤。
她眼前的一汪黑色池水,如魔鬼的眼睛一样泛着幽幽的暗光。
她张皇失措的回过头,陈厉正如恶鬼一般盯着自己,他手里拿着一根电棍。
“你是真他妈好看,怪不得那孙子这么喜欢!”
顾纯泪水决堤,但她不想屈服,她仍向池塘边走去。
“怎么,想跳河?你去吧,哥可告诉你,里头可有大鳄鱼,上个月还喂了个人吃呢,吃的是四分五裂的。是让鳄鱼吃,还是让我吃,你自己可想好了!”
陈厉并未撒谎,他这个庄园里,鳄鱼,毒蛇,毒虫……什么没有啊,他们这些变态就喜欢这些!
幽黑的池塘果然深不见底,巨大的恐惧感让顾纯头皮发麻。
这时陈厉电话响起,他不耐烦的接了电话,片刻他对着电话大骂:“艹!他们这就进来了,还带着步枪?……妈的……”随后又指着对岸的人说:“你拿着枪过来护着我!”
对岸的小子明显愣了一下,缓步绕着不小的池塘走,他的工作其实主要是防止鳄鱼出来伤人,今天的阵仗属实没见过。
陈厉说着快跑了两步,一把薅住顾纯的头发,将人向后拖了几步,而后将人死死按在地上。
一面撕扯顾纯的衣服,一面解开自己的裤带……
“妈的,不快来了吗,就让那孙子现场看我是怎么捅穿你的!”
饶是越急越出错,陈厉半天都解不开裤带,顾纯找准机会,伸手拿了一旁的电棍一回手电了一下陈厉。
陈厉一阵眩晕,顾纯得以暂时脱身。
这时看守池塘的人走过来,他拦住顾纯的去路。
前面的人举着枪对着自己,后面的陈厉挣扎起身,正踉跄着巨兽一般的身体准备撞向自己。
顾纯左右为难,心一横,冲着池塘纵身一跃。
此时,周炼已经带着人找了过来,他是眼睁睁看着顾纯入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