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俏从蹲在地上呜呜哭的傅庆蓉身上收回目光,闻言点了点头,看向金婷,“人和人的痛苦无需比较,你的痛苦是真的,翁晗的也是真的。”
金婷呆住,随即牵出一个带着点苦涩的笑,“谢谢,但我们都死了,多说无益,我可以再见见翁晗吗?”
“她会有一段时间的浑噩期,不过在局里被滋养着,过几天就能恢复,届时我们会安排你和傅庆蓉都去见她。”吕俏道。
金婷点了点头,再次道谢,“谢谢你们。”
她转回头,抬手指向大槐树,“树里有很多鬼,我差点被吃,但被一个阿姨保护了,你们可以也把她带回去吗?”
“她有故事?”廖愉敏锐询问。
金婷:“对,她好像是被她丈夫杀死埋在家里的,这是她自己的推测,我迷糊间听到她和别人,别的鬼说话,她说想回家看看。”
“行。”吕俏答应,“这里合该被整改,我会请示局里的。”
大槐树里的鬼太多,不可避免地大鱼吃小鱼,不说被吃的鬼身上可能还有事儿,就说强大的鬼将来突破大槐树为祸一方,就必须要处理。
所有鬼登记在册,该送走的送走,该惩罚的惩罚。
且因为这大槐树,桃花公寓阴气重,一些八字偏弱的人还是能看到翁晗跳楼的画面,这也亟待解决。
“翁晗她堂g猥x她的视频你有吗?她自己拍了证据吗?”廖愉把傅庆蓉从地上扶起来,问金婷。
傅庆蓉听到这话,也抹了抹眼睛,望了过去。
金婷摇了摇头,“我已经死了三个月,是在23天前才发现她被猥亵的,三个月之前我不知道,这23天里,翁晗没有拍视频或是录音,只有聊天记录。”
傅庆蓉再次委顿下去,但很快,她就自己站好,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把他送进去的!”
显然,她找到了振作起来的目标。
廖愉与吕俏目光相接,吕俏轻轻摇了摇头。
翁晗手机被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多遍了,里面没有关于猥亵的证据,云盘里也没。
廖愉动了动脚,往旁边走了一步,再去瞧傅庆蓉的面相。
此时,她的未来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傅庆蓉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亲手将死性不改又去猥亵其他女生的翁晗堂哥送进了监狱。
她沉默了一秒,忽地露出一个微笑。
很多时候,一些案子不是完美的,大到几十年确定不了凶手,小到漏掉一两个细节,漏掉细节不一定会加重凶手被判入狱年限,但却可能事关某人或某些人的成长、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