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彼心疑惑片刻,旋即想起什么。先前看刑侦片,电视剧里的毒窝都会有卧底警察潜伏其中,难道这艘游轮上也有卧底?而那卧底碍于身份不能轻易暴露,所以找机会不动声色的放走自己?
想到这,江彼心不再迟疑,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悄悄来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刚推开楼梯间的门,江彼心瞳孔蓦地缩紧,无限的恐惧似海浪般席卷上心头,蔓延至四肢百骸。
邹寻和一伙手下早已等在那里,此刻正像看猎物般盯着江彼心,邹寻那恶狼般的眼神尤其骇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把她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嗨,美女,”邹寻上前一步,歪着脑袋半眯起眼斜睨着江彼心,唇边的笑意阴森得让人胆寒,“跟爷走吧。”
话落,身后的几名手下上前来架起江彼心就往楼梯下拖。
“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江彼心这才明白根本不是什么好心的“卧底”悄悄放她走,而是邹寻特意为她设的圈套,惊恐得如误入狼圈的小鹿,下意识呼唤任凯风的名字,希望他能听到并来救下她,“任凯风!救我!任凯风!救我!任…”
喊到一半,嘴被邹寻一名手下狠狠捂住,再发不出声音。
江彼心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邹寻一伙人拖进游戏尾部的一间贮藏室,而游轮尾部下方处正是游轮的螺旋桨,游轮航行过程中螺旋桨发出的呜鸣声正好能掩盖掉贮藏室内发出的所有声响。
明白邹寻的用意,江彼心瞪大双眼,眉心紧蹙,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邹寻的手下把江彼心扔到贮藏室里,便躬身退出去,带上门守在门外。室内仅剩邹寻和她两人。
“小美人,别害怕,”邹寻满含色气的鼠眼紧盯着江彼心,摩拳擦掌,似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放松点,爷会让你快乐的。”
江彼心双手被粗麻绳紧紧捆着,嘴上被贴了黑胶布,无法呼救,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一两声呜咽,零星的呜咽声也尽数被外面螺旋桨的呜鸣声覆盖。
眼见邹寻一步步靠近她,江彼心双腿拼命蹬着地板一寸寸往后挪,直至缩到墙角退无可退。
邹寻瞥着江彼心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眸中的色气更深几分,啧啧两声,忽然眼神凶狠的不悦道:“怎么?陪任凯风就乐意?陪陪小爷就这么不情愿?哭什么?不许哭!”
江彼心被他这喜怒无常的一喝吓到,哭得更凶了,眼泪似决堤的河岸,汹涌的往下落。
邹寻见她越哭越凶,更加不悦。蹲下来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冷声道:“小爷我最讨厌女人哭了!”
语毕,放开她,一巴掌用力扇在她脸颊上,江彼心被扇倒在地,半天起不来。
邹寻接着又把她从地上薅起来,揪着她后脑勺的头发而后重重的把她脑袋往旁边货架上摔去,江彼心被摔得眼冒金星,额头上倾刻间青紫一片。
邹寻板着脸问:“还哭吗?”
江彼心的泪仍旧不受控的直往外飙,邹寻见状,又捞起她猛扇了几耳光,打得她嘴角淤青,还有腥红的血顺着唇角滑落。
片刻后,邹寻打累了,森冷的目光盯着江彼心,唇角的笑意比眸光更森冷:“你是不是以为任凯风能来救你?别指望了,他奉齐爷的命乘坐游艇交货去了,他这时候根本就没在游轮上。”
邹寻的一番话,让江彼心燃着的最后一点希望瞬间湮灭,垂眸、面如死灰的盯着前面地板,也做好了任由邹寻为所欲为的心理准备,默了须谀,认命的闭上眼。
下一秒,邹寻倾身上前把她压在身下,解开她衬衫纽扣,刚解完第三颗,“砰!”一声,贮藏室的门被踹开。
任凯风冲进来,长腿一抬把邹寻踹出去几米远,邹寻被他这一脚踢中要害,两手捂着下身在地上鬼哭狼嚎:“任凯风!你给我等着!小爷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任凯风走到他面前,揪住他衣襟捞起他,冷硬的拳头一下下打在他脸上、身上,直打得他口鼻皆泊泊冒血才松开他,薄唇微启,冷冷吐出一句话:“再敢碰我的女人,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教训完邹寻,任凯风才走到江彼心跟前,蹲下来,铁青着脸问道:“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江彼心脸上挂着泪痕,无声的摇了摇头。
任凯风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神色仍旧不悦,板着脸替江彼心扣回衬衫扣子,替她松绑,最后撕掉封住她嘴的黑胶布。
“能走吗?”任凯风扶起江彼心。
江彼心没有回答,在他搀扶下伸腿往前迈了一步,仅一步,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
任凯风再次扶起她,而后直接拦腰打横抱起她走出贮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