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理寺似乎偏偏遗忘了温宁。
崔行舟实在想不通此中关窍,直到……这日严子嵩给他发来请帖,邀请他傍晚,天外天酒楼一聚。
崔行舟接到严子嵩的请帖后,心中疑窦丛生。
严子嵩作为大理寺卿,向来行事谨慎,从不私底下会见官员,此番邀请他私下会面,是他要给自己解惑了……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崔行舟如约来到天外天酒楼。
他不是第一次来,但这次他被引至一间更加僻静的包间,严子嵩已经在那里等候。
严子嵩见崔行舟到来,倒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
“崔大人,几日不见,可还好?”
崔行舟点了点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这酒烈的很。
严子嵩笑了笑,又为他斟满:“崔大人,我邀你前来,是关于温宁,我知她身子不适,所以有意压下了几日,让她休整,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该放人了。”
崔行舟提酒杯的手一滞,故作惊讶:“严大人,您这话从何说起?温宁的下落,我怎会知晓?”
严子嵩勾了勾唇,举起酒杯回应:“崔大人,您不必装傻充愣,温宁自从失踪后,就一直藏身于您府上,这一点,我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
崔行舟脸色一变,放下酒杯。
严子嵩却动作从容,杯中酒被饮尽。
“崔大人,您府上家丁近日,频繁出入一家药材铺,买的都是一些女子滋补之药。”
崔行舟没有回答,指尖在桌面上来回敲击,眼神游离不定。
下一秒,他举起酒杯,轻轻抿完。
严子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他再次斟满酒杯,“崔大人,皇上有旨,我身为大理寺卿,职责在身。”
崔行舟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满了酒,酒水轻轻荡漾,他终于开口。
“严大人,您的话我自然明白,但……若是让你心爱的女子,去那里,你如何舍得下心?”
严子嵩轻轻叹了口气,再次举杯,酒香愈发浓郁,似在劝慰他。
“崔大人,您我虽没有什么私交,但毕竟同朝为官,作为大理寺卿,我必须劝解你,窝藏嫌犯亦是重罪。”
“是啊,我又怎么敢窝藏嫌烦……”
言罢,崔行舟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留下一道温热的痕迹。
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迟疑。
酒桌上的酒壶渐渐空了,他脸上染上了红晕。
“严大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她心里明明没有我……”
严子嵩虽然也喝了不少,但他知道此酒名唤‘灼火’以烈性出名,他始终控制的饮酒的节奏。
所以,并没有喝醉。
“崔大人,今夜您已经喝得够多了。”
他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控,看样子……
对于那女子,他是求而不得。
所以,那女子腹中的孩子是定王的?!
他眼神闪过一丝了然,心下不由得对眼前之人多了几分同情。
没想到了,崔家倒是出了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