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说你今日出去玩了,故而没有在家吃,我回来已经有半月了,与你同席吃饭的机会寥寥可数啊。”
看似是抱怨,其实是责怪。谢念夕知道,李秀更知道。
“来来来,念儿,再陪我们吃一点,刚好今日厨房又做了些新菜,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诶,多谢母亲。”
谢齐想到了静思园中树下孤寂的身影,再看看眼前母女两人母慈子孝的场景,心中愈加不是滋味。
“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个家里还有一点规矩吗?”
谢齐的声音严厉了几分,母女两人都吓得不敢再动,李秀迟疑了几分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将军这是怪我治家无方来?原本你远在边疆,府上就我们母女两人,肯定多少会懈怠了些,如今既然将军不喜,以后我们改就好了,何苦发这么大的脾气?”
谢念夕刚好知道症结在哪,表现的愈发乖巧,忙跪下请罪,“父亲恕罪,原是翰林院学士李天盛李大人家嫡女下帖来请女儿去香满阁看看胭脂,没想到忘记了时间,误了回来的时辰。女儿特向父亲请罪,望父亲能饶过女儿这次。”
李秀心疼的想上前将女儿扶起来,却被谢念夕的眼神及时止住。
整个房间内陷入无与伦比的诡异之中,“我怎么说你都有理,罢了,吃饭吧。”
三个人安静的用完饭,谢齐板着脸走了,谢念夕留下跟母亲说话。
“母亲可知父亲今日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谁知道他呀,莫名其妙的,倒是委屈了你。”
“女儿倒是知晓了几分,静思园的小团刚刚来找女儿说了几分内情。今日父亲刚回来就去了静思园,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将母亲送去的布料拿出来在父亲面前告状,我想父亲今日这般奇怪就是因为这件事。”
李秀生气的拍了下桌子,“那个贱人,她怎么敢?没想到她还有这招!”
“小圆刚刚回来路上遇见了管家,他说奉父亲的命令去天裁阁请人来给小姐裁衣。母亲,那个女人今日还不能说话,就让父亲去请天裁阁的人,一件衣要用一两金的天裁阁呀,她莫不是狐媚子吧。”
“将军倒是真舍得,这件事情还从未跟我提起过。”
李秀说话的神情都狰狞了,“没想到我一把年纪,还能遇到对手。春华!上次让你送去的药膳怎么还没有效果?”
“回夫人,这药奴婢是找刘郎中要的,刘郎中的医术您是知道的,按理说不会没有效果,莫不是药膳的效果要迟缓些?”
“罢了,她那边的膳食每日都要给我送去,我不行都这样了她还能好好活着。”
“是,奴婢明白。”
“那母亲,天裁阁那边怎么办?”
“你父亲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难道你还怕被那个贱人抢去风头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