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无其他过分的想法,只求一个跟驸马的孩子,至于是男是女,都随老天。即使是这样,这么多年也依旧没有结果。可就在那日谢小姐说过这件事之后,本宫回府之后就觉得身子不爽,等今早传了太医一看,实在是惊喜万分。”
说到这里,郡主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掩盖,“今日叫你们过来,一是为了给谢小姐正名,二是为了恭贺本宫喜得麟儿。”
“贺喜郡主殿下。”
“郡主殿下,这谢小姐可真是神人啊,您这么多年苦求无果的事情,她轻飘飘一句话就成真了。”
归仁泽的眼神落在谢安之身上,像是盯上猎物的毒蛇,冷冽的眼神像是能把她吃掉。
郡主似是没感觉到归仁泽话中的阴阳怪气,“是啊,她可真是本宫的福星。”
郡主这话凸显出来的份量让谢安之惶恐万分,“多谢殿下谬赞,臣女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郡主您看,谢小姐也承认自己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臣可是听说谢小姐卧床不起多年,甚至中间一度变成了痴傻,她说的话如何能信?”
韩夫人听不下去,忍不住站了出来,“大胆,归公子,今日是郡主殿下的好日子,您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韩夫人莫非也被这女子所欺瞒?仁泽不过是一片好心而已,夫人可不能不识好人心啊。”
归仁泽正色的朝郡主和昭王行礼,“二位殿下,臣知道其中一些内情,容臣细禀。”
昭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季时屿,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你说吧。”
“臣前两日得知此事,恐郡主殿下受小人蒙骗,特地派人去调查此事,没想到这么一调查,果然让臣大吃一惊。”
谢安之静静的坐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仿佛现在归仁泽在控诉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臣听闻谢小姐一直攻读医书,甚至已经拜周怀玉太医为师,学习医术。当天说不定是谢小姐已经看出郡主有孕,却故意扯什么通灵的幌子来欺瞒郡主。若这件事情是真的,这可就是欺君之罪啊,郡主若这几日发生什么意外,谢小姐也是百死莫赎。”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归公子,归公子竟然要拿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我?不知道公子可有证据?”
“那是自然,臣手中有谢小姐笔迹的医术,可见谢小姐并非传言中那般痴傻无状,甚至臣怀疑谢小姐这么多年的病情不过是空穴来风,实在是令人不齿。”
归仁泽将医书从怀中拿出,谢安之看了一眼,果然是之前周怀玉借给自己的那本。
和鸢紧皱着眉头从归仁泽手中拿过,呈给郡主殿下。
“谢小姐,不知可否写两个字让我们核对一下笔迹?”
“这书上的字迹确实是臣女的不错,臣女也确实拜了周怀玉大人为师,只是臣女有一事不明,还望郡主能给臣女一个解惑的机会。”
“好。”
“可是郡主殿下,谢小姐既然已经承认了事实,还望郡主能够按照欺君之罪处理。”
“归公子还真是恨不得赶紧将我置于死地。”
“我也不过是对事不对人,还望谢小姐不要怪罪。”
“归公子现在都要将我杀之而后快,我还不能怪罪归公子,归公子莫不是把我当作圣人了?我只有一个疑问,还望归公子能够明白告知。”
“你说吧。”
“我拜师和正在看的医书都是私密之事,归公子从何得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