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该歇歇了,贵妃娘娘给您送了燕窝过来。”
皇上从奏折里抬起头来,疲惫的“嗯”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秦杨挥了下自己的拂尘,“是。”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陛下这话说的,可是在责怪臣妾太忙,忽略了陛下?”
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笔,合上奏折望向她,不免打趣,“朕想见朕的贵妃都要挑时间,你说说,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陛下,臣妾也是第一次主持盂兰盆节嘛,难免紧张,生怕出一点错给陛下丢人。”
皇上起身牵起贵妃的手,“那你这些天也太辛苦了,朕看爱妃都瘦了。”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气,臣妾会尽力做得完美的。”
贵妃端起燕窝轻轻吹凉后才送到皇上嘴边,皇上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你做事,朕一直都是放心的。”
贵妃拿出手帕帮皇上擦拭着嘴角,“陛下,臣妾听闻今日又传来急报,说会州那边有雪灾啊。”
皇上神色微顿,随即又拿起刚刚贵妃放在一旁的燕窝,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是啊,这个季节会州那边会有如此灾害,确实匪夷所思啊。”
“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准允。”
“哦?何事啊?不如说出来给朕听听。”
“陛下,臣妾以为时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给他个机会好好历练历练,若是陛下还没决定好派哪位大臣去会州赈灾,不如派时屿去吧。”
提到这个,皇上放下了手中的汤匙,皱着眉看向贵妃。
贵妃被盯的心里毛毛的,“陛下,臣妾哪里说错了嘛?”
“时屿最近可有进宫看过你吗?”
“这两日他没进宫来看臣妾诶,臣妾以为是指挥司的事务太忙了,他一时半会抽不出身来吧。”
“前两天的指挥司练兵,朕去看过了,他竟然离谱到把谢家那个姑娘带在身边,这不是儿戏吗?”
贵妃震惊的听着皇上口中异常的季时屿,轻拍着皇上的后背,“陛下息怒,时屿这孩子平日里都十分稳重,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呢?”
“还稳重?时屿当街跟那个姑娘做出那样的事,怎么算得上稳重?”
“这···”
“依朕看啊,他还是小孩子心性,会州山高路远,地势复杂,还是让昭王去吧。”
贵妃还想再说些什么,“陛下···”
“好了,朕还有政务要忙,你先下去吧。”
贵妃不敢再说什么,生怕惹了陛下不快,“是,臣妾告退。”
贵妃刚走出御书房,就低声嘱咐自己身边的宫女,“晓兰,你去弄清楚刚刚陛下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
贵妃气得手中的手帕都快要扯碎了,她不允许任何人或物成为她儿子通向高位的阻碍。
那个传说中的谢家小姐,她到底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把她的儿子迷惑的神志不清。
“娘娘,七公主跟九皇子在御花园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