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之盈盈一拜,“臣女不才,身子常年亏虚,无论是弹奏古琴还是琵琶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郡主殿下已经如此问了,臣女有一本领,愿意一试。”
郡主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谢安之如此答,却引起了她的兴趣。
“说来听听。”
“臣女病了这些年,却不知哪天突然开了关窍,对卜筮竟能略知一二,不知郡主殿下可愿让臣女一试?”
谢安之说得邪乎,在座的只当她是在吹牛,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郡主轻笑,她认真的看着谢安之的眸子,沉静的像是一潭古井,她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出声,“让你试一下又何妨?”
谢安之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李秀终是忍不住出了声,“郡主殿下,以前从未听闻她还有这样的本事,请郡主殿下看在她病了多年说胡话的份上,饶过她吧。”
这个贱人在赌,拿整个谢家的前途在赌!
谢安之清纯无辜的望着李秀的侧脸,“母亲如此说,可是帮女儿承认了藐视皇权的欺君之罪?”
李秀被她这一问堵的语塞,要知道她站出来说话是想让郡主看在谢安之身体的份上,将她的胡话当作一句笑话算了,没想到谢安之补了这么一句,直接给谢家套上了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
那可是死罪!她要做什么?
“你!”
“是本宫说要让她一试,谢夫人,你这般可是对本宫有怨言?”
“妾身不敢。”
“殿下可允许臣女上前?”
郡主对她招了招手,“你来吧。”
谢安之又往前走了两步,公主眉宇之间隐见愁容,她其实并没有什么通灵之术,不过是仗着前世的记忆,吹嘘出来的光环罢了。
“殿下似有心事,依臣女拙见,您所忧心之事,已有了结果。”
郡主听完这话,手中的糕点都吓掉了,“你可知道本宫究竟忧心何事?”
李秀忍不住落井下石,“殿下,妾身见她说的不过都无关痛痒,世上的神棍大多都时候如此。”
“你不要说话!”
郡主忍不住吼了李秀,这个人实在讨厌。
“臣女所言句句皆实,只是天机不可泄露,郡主没有确切的把握之前,谁都不能说。”
“也就是说是这段时间吗?”
“五日内。”
“好,若是五日内本宫能得偿所愿,本宫必重赏于你,可若五日内没有,你该知道拿此事戏耍本宫的代价。”
谢安之脸上也没有什么大的悲喜,“臣女先谢过殿下恩赏。”
“你倒是胸有成竹。”
“是郡主得上天垂怜,跟臣女并没有什么关系。”
谢安之进退得当,宠辱不惊的态度赢了郡主很大好感,虽然郡主为了此事苦求多年无果,却莫名的想再信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