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朕敢不敢啊?”
熟悉的声音,直到那人褪去黑衣,露出足以震惊旁人的脸庞。
季时屿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倒是贵妃先腿软倒地,“你怎么可能没有死?怎么可能!”
多年的夫妻情分,一朝化为虚无。
皇上脸上布满沟壑,是从未有过的疲惫和厌倦,“贵妃,让你失望了。”
季时屿并不关心他到底活着死了,他被人牢牢禁锢着,低声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安之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慢慢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季时屿一时也分不清,谢安之到底是人还是来索命的恶鬼,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狰狞。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三殿下您,现在这样的境遇,您要怎么收尾呢?”
他一阵冷笑,“你以为这样的事情,我会布置的如此简单吗?季淮序,谢安之,你们两个今晚都必须死!”
皇上走上前去扇了他一巴掌,“逆子!朕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子!”
季时屿被打的脸偏到了一旁,眸中阴冷的情绪更加明显,他不悦的舔了一口破了的嘴角,“父皇,你的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儿子?要是我不抢,大齐的江山,你恨不得捧到你弟弟面前吧。”
“够了,你皇叔对皇位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假想!”
季时屿受够了他的冠冕堂皇,“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的!你听明白了嘛!你削弱世家权势,让顾家无路可走,我们不反,可还有生路吗?”
皇上被戳中心伤之处,呆滞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朝中官员官官相护,世家勾连颇深,新皇上位后更是受制于他们,朕现在削弱了他们,等你登基后恩威并用,何愁他们不听话呢?”
他的声音低低的,不知道有没有飘进季时屿的耳朵里。
“陛下,谢齐带着叛军攻过来了。”
听到这里,季时屿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父皇,皇叔,你们手里能调动的才多少兵力,如何跟我一万多的禁军相提并论,这是一场你们必输的仗!”
“朕是皇上,禁军要是敢兵攻养心殿,那就是谋反,他们怎么敢?”
季时屿冷笑,“可是儿臣早就跟他们说了,皇上已经驾崩,他们以为是在拥立新君,有何不敢?”
“逆子!你怎么敢!”
季时屿趴在地上哈哈大笑,“我有什么不敢?”
突然他看向一旁站着的谢安之和季淮序,“还有你啊,季淮序,我虽然给了谢安之解药,可解药中被我下了旁的毒,你要是想救她,就把老头杀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