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裴文晖困意上来了,才跟那边几个摊主聊完市集事项放下手机,刚闭上眼,绑在身上的束缚突然松开。
模糊中,裴文晖看见元煦坐了起来,脱掉衣裤子,只留一条小三角。可能热的。
裴文晖半坐起来去开灯,想找遥控器开空调。遥控器没拿到,黏人的东西又贴了上来。
还是光溜溜的一条。
裴文晖试图当这团东西是死虾,闭眼拼命联想死虾的形象,然无果。
要去拉开时,手握在元煦的腰上,瞬间如同触电,手心微麻,心底泛起一阵涟漪。
灯也没关,人也不敢再碰,裴文晖全身僵直,睁眼看了一晚上天花板。
清晨,闹钟响了两遍,见元煦有了动静,裴文晖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昨晚元煦睡得多香,早上醒来脑袋就有多疼,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其实才喝两口酒,挣扎几下发觉身上有些清凉,被子也没盖好,抬身一瞧,光着的?
慌慌张张松开裴文晖,元煦蜷缩到一角,扯了被子裹上,看看裴文晖,又埋头看看自己,努力搜寻一番昨晚的记忆。
嗯……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有点失望。
“裴文晖。”元煦小声喊了一句,见裴文晖没动静,裹着被子凑近,探探裴文晖的鼻息又摸摸他的额头,接着连续喊了好几声裴文晖。
装睡的人最难叫醒。
裴文晖想等元煦进卫生间再起来,避免尴尬,结果等来等去到最后发现元煦在打120,惊坐而起,夺走元煦的手机跟电话那头的接警员解释。
挂断电话,裴文晖脸上表情本来还很严厉,但抬头看到元煦满眼透着紧张泪光闪烁,立马就呆滞住。
元煦再次凑过去,摸摸裴文晖的额头,确认道:“你真的没事?可是你的脸很烫,好像在发烧,我叫你好几遍都叫不醒……”
元煦太着急,这会儿身上被子也没裹住,面对他光溜溜的形象,裴文晖越努力联想死虾,脸就会越烫。
“昨晚熬夜,我刚才只是睡得比较深。”裴文晖撇开视线,要下床。
“可是你在发烧,要不……”元煦胡乱摸索自己的衣服,话说一半被裴文晖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