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可以帮雄主解答一部分问题,”苏竡并没有听从粲澈的好意真的离开,而是大步进入办公室,熟稔地从上面撑着笔,替粲澈翻开了一页——
“我并没有对帝国原本的政策做过多的调整,但是雄虫的离开到底造成了不少的损失,”从上方传来的苏竡的声音有些沉稳,低哑却又缠绵,像是裹挟着淡淡的玫瑰香,缓缓袭来。
玫瑰香?
粲澈顿住,仰头嗅了下。
有玫瑰香会是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精神力溢出的时候会有,但他以往精神力溢出的时候……明明是腐烂的玫瑰香不是吗?
这种清澈的、浓郁却醇厚的香味,更像是盛放的玫瑰,还在一生中最精力充沛的阶段,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徐徐诉说些许喜悦、爱恋。
——难不成苏竡也是?
可他只听说过雄虫有这种精神力溢出的困扰,而雌虫……混乱的精神海已经让他们不堪其扰了,一旦溢出,那就是预备虫化的阶段,更别说有什么好闻的香味了。
可是自己的精神力溢出的话……想起上次的景象,粲澈脸色一变——
而上面的苏竡很明显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况,温顺的声音中带着点不自觉的期翼,“雄主是精神力溢出了吗?”
苏竡压了压嘴角,“也许,我可以帮……”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金发少年给踢了一脚,看着面前带着愠怒的粲澈,他到底还是把那未尽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可能这样有点显得他乘虫之危吧——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他没必要再惹得粲澈生气,这样想,话里却温柔了许多:
“那雄主要先去卫生间吗?”他的办公室不大,但应有尽有,经常加班熬夜可能就会留宿在这里,自然也有一个单人卫生间在里面。
粲澈瞥了眼苏竡,没有说话,行为却是径直前往了卫生间。
苏竡上前跟了一步,最后还是迟疑地看着粲澈独自一虫进去。
朦胧的水汽覆盖在一小方玻璃上,苏竡极好的听力能让他听清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先是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很急,看样子开的很大。
大概是在洗脸?
“扑啦”的声响带着些许摩擦,苏竡这回没有压制上扬的嘴角,而是拉开原本粲澈坐着的椅子,坐上去——
似乎还残余着上个虫的温热感。
后面水流似乎小了,但一些玫瑰香似乎从狭小的卫生间倾泄出来,带着馥郁的香气,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苏竡有些晃神,其实以往的他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过关于雄虫的一些知识,哪怕是下厨,也是平平无奇不能毒死就算好的,在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身为反叛军首领的自己,是注孤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