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少年看他这废柴脓包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将人放开,恢复了先前那种有些高傲的姿态:“他现在就在越陵山?”
“对啊!”桑岱急忙祸水东引,“不信你去问问,他说这里他说了算数!”
“好。”少年笑了笑,“你跟我一起去。”
草庐里点了沉香,床帐外氤氲叆叇,帐子里人影动了动,低声私语着。
顾年遐身上披着衣服,半掩着青红遍布的肩头,手指绞了晏伽的头发在摆弄,耳朵抖来抖去,故意在引人注意。
“动什么?”晏伽按住小狼耳朵,“安生点。”
不过确实很软,晏伽忍不住又摸起来。
顾年遐喜欢被他摸耳廓,白色绒毛包裹着那里细嫩的肌肤,很是敏感,晏伽有些粗糙的指腹划过去的时候,总能带起阵阵颤动。
“小狼毛弄脏了。”晏伽低头对着他笑出声,“出来洗洗。”
顾年遐起身抱住他,衣裳从肩上滑落,又被晏伽提起来:“以后好好穿衣裳,别哪天又喝醉了,我怕你光着身子到处跑。”
两人收拾干净,准备去做些正事,就听到外面放鞭炮一样闹起来,晏伽听出好像是结界之外的响动,离这里不远,似是有大事发生。
顾年遐最近脾气越发大,皱了皱眉,起身穿衣服:“有完没完,又是谁来踢馆了?带我去看看。”
晏伽站着没动,盯着他看。
“怎么了?”顾年遐疑惑,
“刚才凶得吓我一跳。”晏伽道,“本事不小啊现在。”
顾年遐扑上去啃了他嘴唇两口,身体力行地凶给他看。
此时越陵山东南结界之外,凌绡正领着数十弟子和一干凌绝宗人对峙着,她踏在剑上,右手已经捏满了一道咒诀,若对方忽然发难,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此杀招出手。
凌绝宗自然也知道越陵山里都是些什么人,轻易不敢上前,只是仗着人多,也有了几分胆量。
“我只说一遍。”凌绡冷然道,“滚出去,你们还能活。”
为首之人嗤笑:“越陵山的人都如此粗野,动不动就要人命吗?怪不得接二连三出叛徒,我呸!把我们的师兄弟还来!”
凌绡不跟他们废话,抬手便要施法,对面忽然又道:“凌仙师,我们敬您三分,那是看在越陵山的面子上——当谁不知道呢?你究竟为什么和我们凌绝宗的门号是一个姓,难道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此话一出,凌绡脸色霎然变了,依旧是没开口,右手的动作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还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