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霍的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怎么想的他统统都知道,苏挚野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喘息着。
看样子在这狼虎窝,目前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估计只有姓霍的了。
“玛德!臭丫头你敢打我!”黑条反应过来之后咒骂了一声,朝着周围看了一圈,目光锁定那抹校服。随即瘸着腿就冲了上去,大有一番要将苏挚野撕碎的气势。
苏挚野没有躲闪,一来是她当时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二来,姓霍的可就在她旁边,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不信霍景霄会坐在那任由黑条冲上来在他脸皮上舞刀弄剑。
在众人起身想要阻拦之际,空中飞出了一个物件,这物件破风而来,正好击中黑条的脑瓜子。
黑条“嗷”地一声疼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待他低头看去,脚边是已经开裂的烟灰缸,他心中一惊,头上一凉,伸手摸去,鲜红一片。
包厢里抽烟的人不少,但是敢把烟灰缸砸在他头上的人可不多。
黑条小心翼翼朝着霍景霄看去,那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摩擦着食指上的黑金戒指。
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没人敢说话。
黑条怒不可遏,可对上霍景霄还是软了下来,他强忍着怒火跟疼痛,赔着笑脸道:“霍先生,不知道是我哪里做错了,竟然惹您发这么大的火。”
“她给你们能敬酒,怎么轮到我就要把她送去拍卖?我难道是什么路边的阿猫阿狗,不配她给我敬酒?”霍景霄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自说自话道。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这霍景霄不会是看上这小姑娘了吧。
黑条面色一僵,赶紧招呼苏挚野:“你还在那发什么愣,还不快点给霍先生敬酒。”
苏挚野不耐地瞥了霍景霄一眼,她起身为霍景霄倒了一杯酒,来到他身旁微微弯下腰,轻声道:“霍先生,请。”
霍景霄这才抬起眼皮子,看向面前的那抹校服:“苏同学果然能屈能伸。”
一屋子人都不敢动,谁知道这霍景霄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他处处针对苏挚野但又在危急时候护着她,难道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挤兑一下小姑娘?黑条也后知后觉,难道霍先生真的看上了这黄毛丫头?
苏挚野拿着酒杯神色未变,反正在她父亲失踪这段时间她早就没脸没皮了。
看她没有任何表示一副摆烂的状态,黑条对着霍景霄笑笑道:“霍先生,这丫头就是个硬骨头,您要是喜欢我立马派人去给您找个听话的。”
万一苏挚野这个臭丫头要是真的攀上了霍景霄,那他黑条的下半辈子估计就要吃苦头了。
他话音刚落,霍景霄的脸就冷了下来:“我跟你说话了吗?”
眼看霍景霄挂脸了,黑条差点没吓尿裤子。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霍景霄本人,但霍景霄三个字在京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霍景霄跟霍家都是沾不得的煞神。
如今霍景霄冷脸,包厢里的温度骤然降至零度,人人自危。
今天这局是李大伟组的,可是李大伟刚被工作人员抬出去了,现在连个站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气氛凝重的可怕。
“她苏挚野今天我就要带走,希望你们在座所有人都不要再找她的麻烦。”偌大的包厢里,霍景霄的声音掷地有声。
黑条虽不甘心,但也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
大家都以为这就是霍景霄看上了这落魄千金,可只有苏挚野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她只不过是霍景霄养来当做跟苏远清交涉的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