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菱!啊!”
王贵昌大喝一声,下一秒就被旬梢一拳打掉大牙。
“真是没规矩,贵主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
“啊!老爷!”孙氏立刻吓昏了过去。
王景澄对王贵昌说:“你的曾祖父因辅佐王氏先祖发家有功,才赐了“王”姓,今日就在你这儿收回了!”
王妙菱扔下毛笔笑着说:“反正贵昌也不愿意提起依靠王家才发达的事,那现在你先祖依靠王家得姓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
贵昌捂着嘴疼的在地上打滚,此时此刻羞臊、愤怒、后悔、悲痛、恐惧的情绪在他心中混乱不堪。
毓烟被打得面颊青肿,再也不敢瞎说话了。
荔枝搓着小手,还气势汹汹地回到王妙菱身边。
“小事儿办完了,就办正事儿吧。”
王妙菱对荔枝说:“把那几个人带上来。”
“是。”
王妙菱转身走入正堂,让下人端了炭盆放在中间,好让她取暖。
在屋外待这么久,她早就被冻透了。
不一会儿荔枝就带着几个家丁捆着几个人上来。
她起初让荔枝去找王景澄,一是怕孙氏他们狗急跳墙,让有官身的人出现,孙氏不敢轻举妄动。
二就是让王景澄给她一些人手,先把领头闹事的人抓了。
今天明面是孙氏母女去找她麻烦,但实际上恐怕另有隐情。
“王才人,这是……”旬梢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个人问。
王妙菱哑声解释:“这几个人在陛下给我准备的院子外领头闹事,不仅能准确说出我的名字,还能说出镇国公府,我怕这背后有别的隐情,想请旬梢将军帮忙审一审。”
当初,王景澄去贵昌家问他们把王妙菱嫁到哪户都没问出来。
如果不是王妙菱主动写信求助,王景澄还在寻找。
但那些无关紧要的路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猜测出罪臣是镇国公,私逃的罪奴是王家女,还有名有姓地点出来。
“还有。”王妙菱指着被打肿脸的毓烟和辛嬷嬷说:“她说在街上听见我的消息,不知道我准确的住所是如何打探出来的。那位辛嬷嬷是孙氏身边的老人,但她今日的举止也很奇怪,一起审了。”
旬梢神情严肃起来,王妙菱的院子是陛下亲自吩咐,非常隐秘:“属下明白了。”
毓烟和辛嬷嬷还有被抓的人,都是被收买的普通村民。
他们哪里见过这阵仗,旬梢只吓唬了他们一下,都没有动刑,他们就全招了。
另外还在辛嬷嬷的房中,搜出一百两银票。
王妙菱闭着眼睛,大概不到半个时辰,旬梢便回来禀报。
“启禀才人,的确有人故意泄露您院子的位置,引孙氏母女前去。
围观的人也被收买,就是为了给您身上泼脏水,与罪臣扯上关系。”
此时听见这话的孙氏母女,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孙氏难以置信地看向辛嬷嬷:“我对你不薄,你就缺那一百两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