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布置的与前院西间无异的卧房,他呐呐道:“所以,父亲和爹是专门给我们空间?”心里却是不敢相信,两位长辈这是,明着暗示?还是,隐晦催生?
“噗”,魏景行喷笑,“别多想,爹和父亲是担心明早他们起床动静影响我们。”
这话,徐钰是不相信的,不过看着笑歪在木榻上脸色浮粉眼尾嫣红,眼眸如浸水的魏景行,心里来了劲儿,凑过去抱起人往盥洗室去。
“既然爹和父亲都给我们创造了环境,这份心意不能浪费,你说是不是?”
后一句,好似从齿缝溜出,含糊不清,九曲蜿蜒,宛如靡靡之音。
“你先洗。”低低的呢喃传出,似抗拒,又像欲拒还迎地呻吟。
“一起,省时省水。”
清亮的笑音钻出门缝,高声吟唱的秋蝉好似受惊,有一瞬失声,不过短短几息,复又开始鸣奏秋的夜曲。
墙角烛台静默,偶尔舒展一下腰身,看到绕过屏风的身影时,受不了撩拨,颤抖得厉害,屋内瞬间浮光跃影。
红色帐幔轻舞,露出里间的人儿。
徐钰心跳慢了一拍,复又砰砰直跳,他不自觉吞咽口水。
身着红色里衣的魏景行,白玉般的“渴望”外面世界的肌肤透过敞开的衣领,散发着莹润的微光,若非此片“留白”,他整个人真要跟喜床融为一体。
虽是怅怅望着床顶,徐钰却莫名觉得这人是故意的,只因那闲闲散落在枕头上的乌发都摆出“s”形,好似叫嚣着“过来啊”!
坐在床沿,从红被中捞出不甚健硕的右腿轻轻揉捏,道:“今儿累坏了吧!”
魏景行不说话,只扭头静静看着他,不过几息复又垂眸,似阖眼假寐。
如玉脸庞残留着淡粉色,鸦羽般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气度凭添一份娇弱。
徐钰只觉此生已是圆满,明春上榜,亦不过是锦上添花。
“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魏景行微微一抖,睁眼看去,立时陷入溺宠柔情深渊。
说不心动是假,可是,雄鹰就该翱翔苍穹,若是被丝线束缚,即便是雄鹰,那也是飞不远的纸鸢!
没能得到答复,徐钰心底隐隐失落。
这份失落,在两刻钟之后异变。
身下之人全身镀上一层粉红,汗珠浸出皮肤,眼角更是蕴不住半点水渍,泪珠颤微微滑入鬓角。
徐钰想到墙角的红烛,蜡油蕴聚波光莹莹,终是受不了灯芯的炽热,从烛身滑落。
“你还没回答我!”
魏景行无力地屈屈手指,终究是难捱心火,垂眸喃喃:“许一人爱,此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