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怀抱的温度,意识恢复了一些。
不对,长安的怀抱是虚无的。
他不会再拥抱我了。
我整个人如坠地狱,大口喘着气。
他不是长安。
不知道走了有多远,我被来人放到了车子上。
他扔给我了酒精和纱布,呼吸还有些不均匀。
“自己处理一下吧。”
我看着祁聿明,捏紧了自己手里的酒精。
他为什么比我的求救信号还要来得早。
“那个人太危险了,我现在报警,然后送你去医院。”
祁聿明的手背还在流血,他像是丝毫不在意一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我如梦初醒,慌忙按下了他的手。
“不行!不能报警。”
祁聿明斜睨着我,眼神像是看疯子一样,他夺过手机。
“他是个亡命之徒,宋晚音,你为了一个长安疯还不够,现在连基本的常识和判断都没有了吗?”
男人眼眸漆黑又深邃,像是矿山刚被挖出的宝石,尚且带着未曾被打磨的光芒,犀利又逼人。
“不行,不能报警。”
我用力按下了他的手背,眼神中带恳求。
这个李老板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打草惊蛇了,或者问不出什么来,那惊动了陶艳姿怎么办?
万一陶艳姿拿到心源或者看出了我别有用心呢?
我不能把长安的心脏置于危险之中。
“祁聿明,我求你了……”
被我握住的男人缓缓松开了手,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像是一把剑,将我所有想要藏起来的东西曝光在了阳光下。
祁聿明握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的吓人。
他邸了邸牙后槽,缓缓的笑了。
“原来如此。”
“宋晚音,为了那颗心脏你还真是豁得出去。”
“甚至不惜拿着自己做诱饵,也要知道李老板的秘密,和他做交换。宋晚音,你还真是够伟大的。”
“你真的觉得你这么糟践自己的生命,将来某一天你再遇到你的长安,他会高兴吗?”
祁聿明的一声声质问叫我几乎抬不起头来,我低着头有些无力的握着自己手里的酒精。
“祁聿明,你的手背在流血。”
我看着他手背上汩汩的鲜血,有些羞愧和抬不起头来。
我是在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