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祁聿明看着我,突然说道:“宋晚音,讲讲关于他的故事吧。”
“那个叫你不惜荒废自己一生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
我的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
“为什么?”
“也许我也被你传染了,”祁聿明唇角露出一丝苦涩无奈的笑容,“第一次看到你的这双眼睛,我就开始好奇他了。”
“长安他在成为警察之前在我们这一带名气很大,无论高年级还是低年级都知道他的名字。”
也许是雨天太适合讲故事,又或许祁聿明的这句话触动了我。
我缓缓地讲起了我记忆里那个少年,他此刻不再是人人称颂的无名英雄。
会调皮捣蛋,会因为失误被老师叫到讲台上,会偷偷地在往我书包里塞糖,会笨拙的给我扎歪歪牛牛的马尾……
那些琐碎的事情,叫我每一个夜晚反复回忆,将我牢牢捆绑的回忆就这么被摊开在了一个陌生人面前。
不知不觉间,雨竟然停了。
我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冷,清醒了不少。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宋晚音,雨停了。”
祁聿明也站了起来,他看着逐渐放晴的天空,顿了顿转头盯着我的双眼。
“不管多大的雨,都会停的。”
他一语双关。
却叫我心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
明明他的五官那么清晰,在我心里依然隔了一层雾气。
幻化成了长安的脸。
我疯了。
我怎么能把祁聿明当作长安。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们是天南地北从未有过交集的两个人。
这个荒唐的念头就像是草原上落下的那把火,迅速吞噬了那片荒凉。
我迈开腿,向前跑去,用尽全力,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些荒唐丢掉。
宋晚音,清醒一点,长安他死了。
你怎么能在他生日这天,对着陌生的人,幻想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