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再次见到江月霜,我丝毫不意外。
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周时琛刚动完手术还在昏迷,她将我拦在医院长廊里,看着我,恶狠狠的说道:“宋晚音,别想抢走时琛哥哥,你不配。”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江月霜,周时琛死去白月光的妹妹,喜欢他。
而我亲眼看到她将一张机票塞给了她姐姐。
有些事情,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比如江月吟怎么死的。
不过,她还出国进修了三年,听说是周伯母资助的。
但这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江月霜一点点站到了我面前,唇角溢出些冷笑。
“真是没有想到啊,三年了,你还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
“你也不遑多让,三年了,还那么喜欢周时琛,可惜了,他变心了。”
我看着江月霜,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挑衅。
我不是一个喜欢把尖锐的一面对着同性的人。
前提是对方并无恶意,可像是江月霜这样故意将脏水泼到我身上,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我自然不会秉着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离我远点,”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想怎么爬上你准姐夫的床跟我没关系,但别在我面前发疯。”
“江月吟怎么死的你跟我都一清二楚,你要是再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就撕下你这张虚伪的皮!”
“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江月霜丝毫没有惊慌,甚至有些得意。
“是吗?”
我抬眼看向了她,无声地笑了。
“那你不如猜猜为什么到了现在周时琛还是不赶我走,甚至还在楼上一直看我。”
“周时琛知不知道江月吟怎么死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对你来说不一样了。”
我又向前逼近了一步,露出眼中的寒光。
“所以,别来烦我。”
周时琛知不知道江月吟怎么死的,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我对他没有感情,他痛苦或是难过,只会影响那颗心脏的长久。
因为他对我动心,本就是他最大的惩罚。
所有不敢面对自己真心,为了掩饰自己懦弱而自私伤害别人的人,都会接受时间的惩罚。
但这个真相对于江月霜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我不想继续同她浪费时间,打算绕过,回去把自己刚刚模糊的灵感记录下来。
但嫉妒上头的江月霜却不打算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