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的路上,我叫小六帮我查查祁聿明和程锦鸣的弱点。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好拿捏。
程锦鸣是研究特效药最合适的人选,就算是手段卑鄙又怎么样,结果比什么都重要。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出乎我的意料周时琛居然醒了,他靠在病床上,带着病容,手边还有我的资料,也没有避着我的意思。
“你去哪里了?”
“去找程医生,心脏界的年轻专家。”
“医生还没告诉你吧,”我犹如一潭死水地视线缓缓落在他的心口,缓缓地眨眼,就连声音都放的很轻,怕惊动了那越来越微弱的心跳,“你现在身体状况太不稳定了,必须得有特效药延缓心脏寿命。”
“我会说服程医生组建研究团队,叫你活的更长久。”
“周时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让你活着。”
“你要按时吃药,按时休息。你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呵,”周时琛轻蔑地笑了一声,“宋晚音你一边杀了我的未婚妻,将我像个物品一样据为己有,一边为了我的身体健康不眠不休,你不觉得你虚伪吗?”
“我这辈子,直到死的那一天,都不会爱你。”
“你该打吊针了,我去叫医生。”
我对他这种恶毒诅咒充耳不闻。
坐在床上的周时琛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抓起手边的杯子砸向了我的脚边,男人有些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宋晚音,你能不能去死!”
我和往常一样蹲了下来一点点捡起碎片。
像是周时琛这样的男人最享受的就是有个女人对他掏心掏肺,为他要死要活。
男人的占有欲跟爱无关,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女人只是他们身为胜利者的战利品。
我做到了前者,没有表现出后者,所以他才会生气,诅咒我去死。
我将碎玻璃片一点点扔到垃圾桶,内心毫无波澜。
他不知道,其实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祝福。
好在他是个病人,没折腾多久就睡着了。
我本想催催小六问问他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却没有想到三年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的姐姐秦思琪居然给我打电话了。
在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跳动了很久之后,我按下了接听键。
那个声音如同我记忆里的一样冷酷:“宋晚音,你借钱干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我捏着电话的掌心微微发湿,无比坚决地说,“姐,你不是想坐稳公司总裁的位置吗?我手里的股份可以全部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