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温和地长相,说话也叫人很有安全感。
“这位小姐,你生了什么病?”
我顾不上刚刚祁聿明的讽刺,将周时琛的病情说了一遍,还把检查报告全部给了程医生。
程锦鸣看着那一塌资料。
他每翻一页,我都觉得像是在凌迟我。
最后,他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很多医生那样平静且残忍。
“宋小姐,心脏衰竭是不可逆的过程。你刚给我的病历我看了,现在人工心脏技术很高明,这种情况我建议……”
“我不想听!我只想他现在身体里这颗心脏继续跳动,您不是专家吗?为什么这点都做不到?”
“人工心脏没有感情,怎么比得上这一颗,他是独一无二的……”
我控制不住哽咽,难堪的捏着那一沓厚厚地病历,无力地道歉。
“对不起,程医生,我情绪失控了,对不起……”
我语无伦次地道歉,脚步踉跄地往外走。
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我抬起头,看着那双眼,眼里下起了雨。
“对不起……”
“宋晚音,”祁聿明一字一句的念着我的名字,“你哭什么?”
“谢谢你,祁先生,打扰了。”
我捏紧了拳头,不想看他的眼睛。
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就在我要出门的瞬间,祁聿明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当着我的面抬了起来。
“十二点三十分。”
男人嗓音清润坚定。
他那双眼似要将我这身皮拔下来,然后把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曝光在阳光下。
“宋晚音,为什么你的表一直停在这个点?恋人之桥虽然昂贵,但它坏了,为什么不扔掉?”
我挣扎开他的手,将这款表藏在袖子里,后退了半步。
这款表,我戴了三年,没人发现它时间永远停在了十二点三十分,恋人永远不能拥抱的时间。
祁聿明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像是长安生气的时候,那种威压叫我喘不过气来。
“祁先生,你问的是心脏还是表?”
“你觉得呢?”
祁聿明拧眉看着我,像是忍无可忍。
“你真是病的不轻。”
“或许吧,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们本就萍水相逢,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