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咋把鸡蛋弄饼里头的,瑶丫头的手真巧。”
李萍夸赞道。
王春花紧跟着道:“瑶丫头,性子变爽利了。”
他们家人口多,分的地也多,本来收了自己家粮食后,就累得很,公公却要给林沐瑶家收,她心里头怨气颇大,这会儿拿着鸡蛋灌饼,心头的怨气少了不少。
林沐瑶提着篮子回家,看到俩小孩儿提着荆条筐,荆条筐里放着黄橙橙的柿子。
她眼睛一亮,忙问:“大毛,你们的柿子是从哪里摘的的?”
大毛是张娟红的孩子,今年五岁,性子淘气得很,他脏兮兮的小脸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偏不告诉你。”
林沐瑶眼珠子一转,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你告诉我,我也不想听了。”
大毛受不得激将,赶紧大声道:“我偏告诉你,我从南山上的树林子捡的,那里有好多呢。”
林沐瑶坏心眼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在南山树林子捡的啊,谢谢你告诉我。”
大毛察觉到自己上当了,气地小黑脸通红,骂了句,“坏人。”
骂得不解气,便坏心眼地吓唬人,“柿子是涩的,能涩断人的肠子。”
可林沐瑶不怒反笑,因为她知道怎么搞钱了,回家的脚步轻快,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进城
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这里的柿子还是涩柿子,并不是后世市场随处可见的脆甜柿子,想吃到脆甜的柿子,就得想办法把涩柿子的涩味去掉。
涩柿子去涩味的办法不是秘密,北方人基本上都会。
而牛角岭大队的柿子树大都是无主的,现在物资匮乏,农村孩子零食少,秋天的柿子就是他们甜嘴的美食,每到这时候,孩子们便提着荆条筐漫山遍野地找柿子。
回到家后,要不自己晒柿子,等柿子自己成熟,要不就交给家里大人把柿子去涩味,这之后便是或软甜,或脆甜的柿子,是人们在秋季劳作之余,不可多得的美食。
农村人不缺柿子吃,但不代表城里人缺,而这就是她搞钱的机会。
不过等她走回家里,洗了手,盛了碗粥,刚坐到小墩子上,一阵阵疲惫感就汹涌地袭来,她苦笑一声,“怪不得我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
身体不允许,她也不会勉强自己,小命最重要。
她忍着疲惫,喝了一碗加了盐的小米黄豆粥,还吃了三分之一的鸡蛋灌饼,鸡蛋灌饼什么也没卷,就那样吃,她这里除了盐,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