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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清道夫的轮回四（第1页）

第一幕

时间：诺斯1628年7月17日10时35分

地点：阿卡姆小镇——调律屋

参演人员：斯卡洛琪、兰曦副手

“莫索里安中将，这是命令！”

“她以后是你的孩子，拜托了。。。。。。”

“没有用的，死了，大家都死了！”

“【莫哈兹】必须死，这个世界需要她的死亡！”

“我逃不掉了，这是我的人格，替清道夫共济会保管好。。。。。。”

繁碎的靡靡之音在颅骨内回荡，或是惊恐的尖叫，或是绝望的低语，亦或是临终前的嘱托。兰曦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了——她抬头望向远处，只见一头毛色光滑，体态绝美的黑山羊幼崽，正站立在死寂清冷的夜幕下凝视着自己，那块额头上的白斑，那对没有情感的蓝色方形横瞳，仿佛具有某种神秘的吸引力，诱导着兰曦逐渐靠近。

兰曦：“你是谁。。。。。。”

那头黑山羊幼崽并没有回话，它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没有攻击性，没有排斥性，只有那些因为好奇或者其他原因接近他的人，才会与它缩短距离。

兰曦：“你到底是谁。。。。。。”

“我叫斯卡洛琪，小姑娘，别问了~”

就在兰曦追问之时，她的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略显无奈的声音。紧接着，梦境中那头黑山羊幼崽瞬间变了一个模样，只见一位身披黑色长袍，满脸皱褶的老人缓缓站起身来，他的手中端着一瓶脓绿色魔药，沸腾的液体溅射在地板上，挥发出浓烈的刺鼻性气味。

斯卡洛琪：“看来材料的配比出错了，【激励自我素】应该不具有严重的腐蚀性。。。。。。”

看着眼前这瓶堪比浓硫酸的黏稠液体，斯卡洛琪只得低头叹息道。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刚刚苏醒的兰曦，确认她的身体状态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便从魔药柜中拿起一卷崭新的绷带，以及一瓶【强化自我素】和【黯化自我素】。

斯卡洛琪：“胳膊还疼吗？”

兰曦：“有一点。。。。。。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斯卡洛琪：“调律屋，昨天晚上有人把你送了过来。”

兰曦：“有人把我送了过来？是谁？”

斯卡洛琪：“除了那位老烟鬼，还能有谁？”

斯卡洛琪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兰曦那条绑着绷带的胳膊。只见上面的血渍不再扩散蔓延，拆开布条以后，翻烂的血肉也好了大半，至于那道刻印在骨头上的金色纹路，随着新鲜血肉的滋生，也早已模糊难辨。

斯卡洛琪：“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兰曦：“头有些晕，倒也没有特别不适的状况。”

斯卡洛琪：“疗愈性魔药的副作用，多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将伤口处换上崭新的绷带，斯卡洛琪瞥了一眼兰曦的眼睛，那是一对湛蓝色的瞳孔，与自己的旧友是何其相似！只是在她的眼角处，还游离着一抹黯淡的黑影——这是【异常】的残留物，虽已模糊难辨，但仍根基未除。

斯卡洛琪：“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齿。”

听闻此言，兰曦十分配合地张开了嘴巴。低头望去，只见她的门牙正在向啮齿的模样转变，虽然转化的进度暂时停滞不前，但并未出现退化的趋势。很显然，在兰曦的潜意识内，她还认为自己是一只老鼠，一只食人肉，啃人骨的老鼠。

斯卡洛琪：“你的自我认知受到了些许影响，这是【黯化自我素】，把它喝下去，等我准备好工具，便开始【拜神仪律】。话说。。。。。。你之前参与过这项活动吗？”

兰曦：“克拉夫特少校参加过许多次【拜神仪律】，我旁观过，但没有亲身经历过。”

斯卡洛琪：“祷告词还记得吗？”

兰曦：“记得。”

斯卡洛琪：“那就好。”

【拜神仪律】，一种拜神仪式，通过祷告或活动，获得神明的垂青。这种仪式大多由牧师或传教士举行，其目的是为了传播有关异神的宗教。异神的信徒越多，祂的影响力便越强；异神的影响力越强，祂的信徒便越多，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以【绝美】异神莫哈兹为例，祂的牧师与传教士向世界各地传播【绝美】的好处，比如祂的信徒将会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完美；随着【绝美】异神的信徒越来越多，祂的影响力便越来越强，最显著的特点，便是祂的信徒长得更漂亮，身材更完美。

对于祂本身而言，随着信徒增多，【绝美】的概念便越来越强，这也就意味着莫哈兹的寿命进一步延长，本体更难被黑煞刀附带的【命定之死】弑杀。当信徒达到一定数量，当信仰等级达到一定峰值，【绝美】这个概念便会衍生出一套【绝美】律法，以此来约束或规定信徒们的言行举止，进而加强信仰的能力。

律法的制定有三种方式，一是“神赐”，二是“人制”，三是“人权神授”。“神赐”是由异神全权赐予，没有人类的参与；“人制”是由人类全权制定，没有异神的参与；“人权神授”则是由异神与人类共同参与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