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成玉咋舌,多看了几眼,再看江泊淮面色平静地喝着茶盏里的茶。
心说这位又是一个。
婢女将茶换了一轮,叶宛白才姗姗来迟。
她肤色白净,眉眼大气温婉,气质端庄贤淑,同叶竟思倒是很不一样。
叶宛白同两人见礼,没等乔成玉她们先问就焦急开口。
“二位失礼了,家弟方才落水,弄湿了衣物,我去看了一眼故而来迟,听说竟思回来了,实在是有些心急。”
乔成玉说了好些句“没关系,”见她脸上虑色不假,问:“叶师兄回来的不是时候么?”
叶宛白的面色微不可查的凝涩片刻,最终叹口气:“父亲这几月生病了,叶府本就多事之秋,三弟和竟思不和,我担心他这个时候回来,叫三弟多心。”
“生的什么病?”乔成玉忽然问。
叶宛白面露难色,犹豫良久:“这……我也不知道,三弟不许人进去看,怕过了病气,只知道似乎是内伤,日日都有血水送出。”
“你们叶府真是奇怪,叶伯父膝下子嗣不少吧,除了叶三公子,竟然也没有旁人舍己为人下,受受病气,看看叶伯父到底生的什么病。”江泊淮忽然叹谓似的,又歪着头,很好奇似的问乔成玉:“夫人,我们乔府也这样么?”
乔父乔母只有乔成玉一个女儿,原主怎么样乔成玉也不知道,只好打马虎眼:“规矩这样严的府很少吧。”
叶宛白听出两人的言外之意,垂下头回答:“二位也知道,父亲子嗣众多,因而不怎么同大家亲近,三弟是他唯一的嫡子,只有他稍得父亲宠爱偏袒。”
“实属抱歉,说中叶小姐伤心事了。”江泊淮朝她笑笑,只能看到对方垂得低低的头。
“无妨的,”叶宛白忽而抬头,冲两位柔柔笑,仪态重新大方得体起来:“我还没问,竟思为何忽然回府。”
乔成玉有心试探,一面回答一面观察叶宛白的神色:“有一只妖兽进了青云宗,烙得是叶府的魂印。”
叶宛白瞳孔放大,看样子确实很吃惊。她攥着帕子的手指收紧,喃喃道:“怎么会,好端端的,叶府的妖兽怎么会跑出去。”
神色不似作伪,反而叫人更难猜了。乔成玉脑袋痛,刚要继续问。
“二姐!”外头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抓着另一道瘦小的身影,缠着叶宛白:“我不是有意要推叶起元下水的,我已经同他道过歉了。”
乔成玉低头,才发现是两个八九岁的孩童,其中一个更瘦弱些,站在一侧,听另一个开口,只是抿唇,什么话也不说。
“真的认错了么?”叶宛白蹲下神来,审视两个人,最后到底叹口气:“兄弟手足,有什么龃龉,说出来就好了,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
“知道了知道了。”稍大一点的不耐烦了,又很少见生人,好奇地往乔成玉和江泊淮身上看。
江泊淮平静地同他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