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的于乐,打开了电视,看着新闻,电视中播报了阿兹里利中心两起谋杀案,警方把这两起谋杀案列入了恐怖分子袭击案件。
“K先生,查尔斯·斯通死在了特拉市,被人一刀割喉了。当地警方认为可能与最近的哈斯恐怖组织的一系列恐怖袭击有关。但有趣的是,在查尔斯死地不远的地方,之前死了一名倭国年轻男子,也是被一刀割喉。”
K先生脸色发黑,阴沉地问道:“没有监控吗?”
“没有,附近没有摄像头。”
“于乐到了吗?”
“到了。他晚到了酒店近两个小时。但我不认为会是于乐杀的,因为他不可能提前就知道查尔斯的踪迹。”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于乐还没有自己的信息网络。你查查那个倭国人。”
“是。”
晚餐时,于乐在餐厅里见到了大部分参会者,但并没有见到桃乐茜,于乐起了疑心,桃乐茜应该知道自己来了,为什么不见自己呢!难道真的又是个‘假人’?
夜幕低垂,于乐静静地蜷缩在房间的温馨一隅,心中对特拉市夜晚的隐忧如同窗外悄然蔓延的夜色,让他选择了这份难得的安宁与自我守护。他深知这座城市在夜幕下的另一面,那些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足以让勇敢的心也望而却步。于是,他明智地选择了避其锋芒,让房间成为他暂时的避风港。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个静谧的空间里,桃乐茜的心却如同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难以平息。她坐在床边,目光不时地掠过桌上那部静默无声的电话,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与时间进行着无声的较量。她的焦虑如同夜色中的一抹不安分的光影,忽明忽暗,难以捉摸。等待,对她而言,成了一种既煎熬又充满期待的仪式,电话铃声的每一次可能响起,都牵动着她所有的神经与思绪。
窗外,月光稀薄,星辰隐匿,似乎连大自然也在为这份焦灼的氛围添上一抹神秘的注脚。两个房间,两种心境,却都在这个不寻常的夜晚,被一种无形的纽带紧紧相连。
桃乐茜的房门响了,有人敲门。桃乐茜急忙开门,“你!怎么是你?”
桃乐茜见到了并不想见到的人,一名中年白人男性,显得格外沉稳而富有韵味。他的面容轮廓分明,只在他的眼角轻轻勾勒出几道浅浅的细纹,这些痕迹非但没有削减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与深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淡然与智慧,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一头精心打理的银灰色短发,显得格外干练。他身着一件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搭配一条同色系领带,领带上的细微图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他对细节的讲究与品味的独特。西装笔挺,没有一丝褶皱,彰显了他严谨的生活态度和不凡的职业素养。
他的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手指修长而有力,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优雅。站立时,他的身姿挺拔而不失从容,每一步都走得稳健而自信,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人生的节奏上。
“怎么?不欢迎我?你想见的查尔斯死了,你没看新闻吗?”
桃乐茜听说查尔斯死了后,脸色煞白,“他,他怎么会死呢?被,被谁杀死的?”
男人死死盯着桃乐茜,诡异地笑了,“她在哪?”
“你,你问谁?”桃乐茜惊讶地问道,神情很是忐忑。
男子缓缓踱步至桃乐茜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那笑容背后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伸出手,如同捕获猎物般轻轻却坚定地扼住了桃乐茜纤细的脖颈,力度恰到好处地让她感受到了生命之火正被无情地挤压。
“告诉我,她究竟在何处?”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桃乐茜已是一片混乱的心湖上。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又似能吞噬一切希望。
桃乐茜的脸色因窒息而迅速苍白,双眸中闪烁着绝望与挣扎的光芒。她徒劳地拍打着那如铁钳般紧锁着她命脉的大手,每一次尝试都显得那么无力,仿佛是微风试图撼动参天大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绝望的气息,让人不禁为这脆弱的生命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