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精心打造了五件由青翼蛇鳞皮制成的精美背心,无一例外,全部都赠予了林雅琪。不仅如此,还特别嘱咐林雅琪一定要将其中最为出色、品质上乘的那件转交给奚云飞。此刻,二胡子瞥见奚云飞竟然身着这件背心出现在眼前,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赶快把那件背心给我脱下来!”
奚云飞一脸无奈地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二胡子,面色阴沉如墨,愤怒地质问道:“二胡子,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蛮不讲理啊?真是莫名其妙!有时候你对本少爷比对亲兄弟还要好,可转眼间却又对我喊打喊杀,甚至要拔刀相向!说实在的,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女子之身。。。。。。情绪变化多端得让人捉摸不透!嗯?难道你真的是女人?”说到这里,奚云飞情不自禁地瞪大双眼,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二胡子,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那看似平淡无奇的胸口位置。尽管二胡子身披一件宽敞的斗篷,若隐若现间难以看清全貌,但若是女性,这胸部的轮廓似乎也不该如此平坦才对啊!
就在这时,二胡子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但还是没能逃过奚云飞敏锐的观察力。紧接着,只听得二胡子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凝结空气一般:“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信不信本道爷立刻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喂狗!”其话语之中透露出丝丝凛冽的杀意,显然是被奚云飞那肆无忌惮且充满轻佻意味的目光彻底激怒了。
奚云飞一边用手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喃喃自语起来:“哎呀呀,我说二胡子啊!假如你生作一个女子的话,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你的爹娘啦!瞧瞧你这副尊容,面色蜡黄得跟涂了一层黄泥似的,脸上连四两肉都没有,瘦得简直像根竹竿儿。再看看你的胸口,平平整整的,一点儿起伏都瞧不见哟!”
听到这番话语,二胡子心里头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本来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奚云飞过火的目光看穿自己隐藏的秘密呢。对于奚云飞这般毫不留情的人身攻击,二胡子直接选择了充耳不闻,只是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开口问道:“少在这里东拉西扯的!快说,你刚刚到底对林雅琪做了啥事情?有没有欺负人家小姑娘?”
奚云飞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一般,连忙摆手辩解道:“嘿!你可别乱讲啊!我怎么可能会去欺负她呢?开什么玩笑嘛!我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且不说别的,光论打架,我压根儿就不是她的对手好不好。。。。。。哎唷喂?等等等等,二胡子,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呐!难不成你这家伙喜欢咱们的老大?嘿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不我帮你牵牵红线搭搭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哈,我可得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别痴心妄想啦!虽说咱们老大称不上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但好歹也是修竹院里数一数二的院花级人物呢!就凭你这一副病恹恹、弱不禁风的痨鬼样子,还是赶紧打消掉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吧!”说完之后,奚云飞便摆出一副十分正经严肃的神情,仿佛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真理一般。
二胡子听到奚云飞亲口否认之后,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整个人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他下意识地点点头,表示相信了奚云飞的说辞,再看向奚云飞时,甚至觉得对方都比之前顺眼了不少。
二胡子心里暗自思忖着:“我可真够蠢的,就凭这家伙仅仅只有炼气三层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有能耐去占林雅琪的便宜呢?除非林雅琪心甘情愿让他占便宜,否则绝无可能!”想到这里,二胡子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紧接着,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和目的,二胡子连忙找了一个借口说道:“哼!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道爷我啊,只不过是受人之托来照顾林雅琪罢了!”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胸膛,装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然而,奚云飞却嘿嘿一笑,因为他发现二胡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练功失态的那件糗事。还好自己没有傻乎乎地主动承认,不然可就要被这个家伙嘲笑一番了。不过,奚云飞对二胡子还是充满了好奇,毕竟这家伙平日里总是神出鬼没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居然还有人能够支使得动他来照顾林雅琪,想必其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
于是,奚云飞忍不住开口问道:“喂,我说二胡子!到底是谁拜托你来照顾咱们老大的呀?还有,你在这修竹院里究竟处于什么样的级别呢?快跟我讲讲呗!”
面对奚云飞一连串的问题,二胡子只是冷冷地瞄了他一眼,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别瞎打听那么多!”说罢,便不再理会奚云飞,转身自顾自地走开了。
奚云飞满脸鄙夷之色,极其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二胡子整日里总是神神秘秘的,身上披着那件破斗篷,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吓唬谁呢!”然而就在这时,他心头忽地一震,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刹那间,他不由得悚然一惊,目光再次落在那二胡子身上时,眼神已变得与先前截然不同。
此刻的奚云飞开始细细端详起眼前这个二胡子来,越看越是心惊胆战,心中那个念头愈发强烈起来,仿佛一切都已经呼之欲出。而正当此时,那二胡子终于忍受不住奚云飞这般肆无忌惮的凝视,眼看就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爆发之时,却见奚云飞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突然用力地摇了摇头。
只见奚云飞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王若琳师姐生得那般清丽脱俗、冰肌玉骨,可谓是倾国倾城之貌,又怎会。。。。。。”说到此处,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但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
一旁的二胡子原本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暗忖:难道这头蠢猪真的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不成?可紧接着,便听到奚云飞继续说道:“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其貌不扬的老爹呢。。。。。。!”说罢,奚云飞仍是一脸狐疑地轻轻摇着头。
二胡子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些哭笑不得了。原来这呆头呆脑的家伙竟然把自己当成了王若琳师姐的父亲。不过再仔细一想,虽然奚云飞这话听起来实在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但不知为何,自己听在耳中竟是觉得格外受用,甚至远比那些当面阿谀奉承之人所说的甜言蜜语还要令人感到愉悦,心底深处不知不觉间涌起了一股朦朦胧胧的喜悦之情。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二胡子怒发冲冠,猛地转过身去,大踏步朝着屋外走去,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给震塌一般。
奚云飞见势不妙,连忙伸手紧紧揪住二胡子的衣袍一角,试图阻止他离开。然而,二胡子那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突然一瞪,射出两道寒光,吓得奚云飞浑身一颤,赶紧识趣地松开了手。
想起上次仅仅只是因为揪了一下二胡子的衣领,结果就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修理了一顿,那惨痛的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让奚云飞心有余悸。
二胡子不满地看了一眼奚云飞刚刚抓过的地方,然后用力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什么脏东西给拂掉似的,同时嘴里还冷冷地说道:“哼,有话就直说,要是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剁了你那不安分的小爪子!”
奚云飞听后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儿,鼻子都快要气歪了。他愤愤不平地转身往床边走去,一个纵身跃上床铺,拉起被子蒙住头,准备倒头大睡,眼不见心不烦。
这二胡子也太过分了吧,简直就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奚云飞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道:“该死的二胡子!每一次见到他都没有好果子吃,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可自己却又偏偏打不过他,真是倒霉透顶了!”越想越是气愤难平,奚云飞索性翻身侧躺过去,直接把屁股对准了二胡子所在的方向,表示自己强烈的抗议和不屑。
二胡子看到奚云飞这般举动,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越发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无缘无故的,你没事儿拉扯本道爷做甚?难道就不能安分点儿吗?”
奚云飞此刻已经下定决心,从今往后绝对不再跟这个可恶的二胡子多说哪怕一句废话。他紧闭双眼,假装已经睡着,完全不理会二胡子的质问。
二胡子见状不禁微怒,真想一脚把奚云飞从床上踹下来,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每当没有见到那可恶的家伙时,心里总是忍不住想要过来瞧上一眼。然而,每一次真的来到这里看到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时,却总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这种奇妙而又矛盾的感觉,其实早在“安宁村”的时候便已经产生了。
还记得初次与奚云飞相遇之时,心头就莫名地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怪异念头。此刻,二胡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娇嗔地瞪了奚云飞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女性特有的妩媚和风情。随后,她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朝门口走去。就在即将踏出房门之际,二胡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回过头来,对着奚云飞大声问道:“喂!你的剑跑到哪儿去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奚云飞依旧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见此情景,二胡子不由得脸色一沉,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如锅底一般漆黑。她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奚云飞,气鼓鼓地快步离开了房间。
等到二胡子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奚云飞这才如梦初醒般一个激灵,迅速从床上翻身爬起。只见他的面色时而苍白、时而通红,犹如变色龙一般不停地变换着颜色。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外,仿佛能透过那扇紧闭的木门看到外面的景象。此时,他的心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发出一阵急促的“扑嗵扑嗵”声。
突然间,奚云飞像是发了疯似的从床上滚落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嘟囔着:“香味……竟然是一样的香味!还有这身高,也是相差无几!难道说……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二胡子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我的剑?不应该呀……”此时此刻,奚云飞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纷至沓来,让他根本无法理清头绪。
奚云飞怀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缓缓地走进了老药头的房间。一进门,他就看到老药头正坐在一张古旧的木椅上,悠然自得地捋着下巴上那长长的白胡子,目光则如炬般上下打量着他。